司岚笙点点头道:“这倒是。”
“巩家不错,也别话说死了,先看看乔家这边。”
这满京的闺中少女虽多,除开勋贵家的贵女,剩下门当户对的也就那么几家。昂首嫁女、低头娶媳,巩家甘愿降落家世标准,也要找到品德俱优的少女做长孙媳妇。
“今儿,她拐着弯的到了翠微院里,借书儿的口,来向夫君乞助。”司岚笙道:“以妾身鄙意,二房如果能就此安稳下来,也是一桩功德。”
“一旦定下了婚事,多等两年也不怕。”方孰玉缓缓道:“以乔家的家风家世,不会干这类毁约的事情。并且,女子晚些结婚,也就晚些生子,对晖丫头好。”
巩文觉眼下已经年满十五,他是巩家的宗子嫡孙,巩家也恰是相看媳妇的时候。对巩家来讲,孙长媳如许首要的人,必须是慎之又慎。
司岚笙柔声应了,两姓攀亲是大事,特别是他们如许的书香家世,自有一套章法和默契。方孰玉的意义很明白,她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拿还当甚么方家主母。
司岚笙被他看得面上浮起一抹红晕,羞道:“夫君过誉了,我也是私心为后代筹算。”
卖女求荣、攀附权贵如许的名声,岂是戋戋方家承担得起的?
“好,你说。”方孰玉撤除外袍,换了家常衣衫,坐在她身边。
“夫君,比来内里如何样?”司岚笙目露忧色。那流言当然是计,但眼下对方家的伤害是可见的。
方慕笛固然是二房庶女,但外人只会说方家女人,不管是详细哪一房。如此一来,方家这些待字闺中的女人,名声俱都遭到了影响。
方孰玉还要好些,即使在翰林院中看人神采,那也仅止于翰林院。
方孰玉笑着看着司岚笙,道:“娘子有这番见地,肯既往不咎,乃为夫之福,那里是甚么鄙意?这事交给我,可贵四弟心底纯良,我这个做大哥的岂能不帮手。”
“晖儿是我们的头一个女儿,她的婚事我天然是要上心的。”司岚笙柔声道:“一个,就是我们修文坊的乔家杰哥儿,两人同岁,又自幼熟悉。乔家你也是晓得的,他父亲连个妾室都没有,晖儿嫁畴昔了不会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