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权墨冼,司启良问道:“敢问,但是松溪书院的权举人?”
被她这么一问,方慕笛羞得不可,掩面今后退去。
他一脸痴迷,行动却极风趣让人讨厌不起来。方慕笛黯然的表情,被他的模样逗得扑哧一乐。笑容绽放在她的脸上,让全部夜空仿佛都为之闪亮了一下。
那名受伤逃脱的刺客,依他的才气,哪怕是受了伤也不是权墨冼能对于的。
方锦书走在芳菲身后下了船,见到他并不料外。
跑得进了,他蓦地刹住步子,一脸迷醉地看着方慕笛,口中喃喃自语:“子玄子玄,你快掐掐我。我莫不是在做梦,怎地瞥见仙女了?”
船舱中的人接到荷包,惊奇问道:“你不报官,还帮我?”
“权公子?”
勇于行刺朝廷官员的,都是逃亡之徒。就算是受了重伤,真要暴起一搏,权墨冼心头没有任何掌控。但刨根问底这个风俗,已经深切他的骨髓。让他不闻不问地放他分开,这做不到。
权墨冼拱手应道:“恰是鄙人,不知中间是?”
不过,这胜利的令他沉着下来,腆着脸凑到方慕笛跟前,谨慎翼翼地问道:“小生无状,还请仙女姐姐勿要见怪。”
他还没有入仕,朝堂的明争暗斗,就已经在他面前揭开了一层奥秘的面纱。
待他走后,船舱中收回一声感喟,随即一个黑影如电般窜到了船埠上,消逝不见。
脑中如许想着,权墨冼浅笑着见了礼,“方四女人好。”这里是都城,不是在北邙山,该守的礼就要一丝不苟。
权墨冼的嘴角暴露一丝玩味的浅笑。这个小丫头,健忘在北邙山上时,曾经吃过他烤的兔子了吗?又这般见外起来。
权墨冼扶额,引见道:“这位是大理寺少卿司家至公子,这几位都是礼部侍郎方家的内眷。长生!你收敛些。”
她这莫名其妙的敌意,究竟是从何而来。
接下来,两人互通了姓名,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酬酢了一番。
与其冒险一搏,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结个善缘,或许能令对方沉着下来,寻求背后的本相。权墨冼有一种激烈的直觉,这名刺客是受人蒙蔽。
方锦书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没想到性子深沉的权墨冼,身边竟然有这么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