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觉得占着重生的便当能够轻松抨击卫柏,让其感受被人栽赃,枉死法场的痛苦……老天爷真是不公,竟然让卫柏也重生了。
“前些日子在上栗县遇见了归宁侯府的卫三爷,听闻他对表妹并无男女之意,只要兄妹之情……分开崔氏那会儿,我曾跟老夫人提过想娶表妹为妻,不知表妹如何想?”
“表哥,用过晚膳了吗?这是刚出炉的桂花糕,你尝尝?”说完就把盛有桂花糕的碟子端到他面前。
要打要杀的感情是悲忿,真正的仇恨会像毒蛇一样占有在心间甜睡冬眠,直到机会合适才会亮出毒牙。
李修喜食甜点,崔珊固然宠他也只会在逢年过节或有客来访时,支银子让仆人买一盒桂记的糕点回家。
崔凌霜害羞一笑,“表哥莫不是忘了,我得在水月庵清修三年。为了让我吃足苦头,云川王世子乃至将贴身侍卫指派到了山下,就是不准我下山……”
李修悔怨了,如果早晓得剖明会换来崔凌霜烦复的沉默,他甘愿甚么都没说。
崔凌霜纠结了,她底子没心机嫁人,婚姻不过是调换卫柏败亡的筹马之一。
随后凝睇着李修震惊的眼神,道:“表哥是新科状元,出息似锦,多少闺阁少女梦寐以求的夫君。如果娶我为妻,定会和四叔,五叔分裂。表哥想过这些吗?即便你不怕,姑母又会如何想?”
五品官,放在任那边所都不差,在都城工部这类净水衙门也只够养家糊口。
崔凌霜给他倒了杯茶,用纤细的手指敲了敲桌,“喝茶。”他终究忍不住再次问道:“你来都城干吗?”
李修对顾老太爷影象犹新,想到阿谁老农打扮的刺桐港大族翁失了动静,他体贴肠问:“你来报案?还是寻人?”
这主张很糟糕,上辈子卫柏和李修站在同一阵营,这辈子估计也会如此。再说了,与其拖李修下水,害了一个无辜者。倒不如她嫁给卫柏,两人一起死了洁净!
李修没有当即承诺崔凌霜,阿谁海货匣子早已被送给了母亲崔珊,这时候讨要返来怕是有些不便利。
半晌后,她道:“四叔被人参奏是祖母托人办的,朝中新旧权势斗得正酣。一旦缓过这段,四叔必然会丁忧回籍,长房若败了,你还会娶我?”
他每吃一块,崔凌霜就把碟子往前递进一分。目睹此人越凑越近,他被心中压抑不住的欲望吓了一跳。俄然端起碟子,道:“我本身来吧,表妹你歇会儿。”
崔凌霜温馨地等着答复,期间拿起一块桂花糕顺手往角落扔去,暗影中俄然窜出一条大狼狗将糕点捡起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