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又去了趟禾丰轩,想晓得外祖父为何见过族长就走,还走得那么急。
“母亲,这是如何了?”
崔凌霜标致的眼睛刹时弯成新月,道:“我不是刚拿了母亲的嫁奁,这点儿钱还是有的。”
白芷本就是温婉性子,顾氏说甚么她都是副谦恭至极的模样。顾氏说了会儿也觉无趣,挥挥手让她去了。
她对此持思疑态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家买卖伊始并不明净,谁晓得外祖父有没有藏私。
听到海货这个词,崔凌霜模糊有了预感,筹算等见着李修时好好问问珠宝商王家从哪儿够来的海货。
外祖父掏空家底千里送鱼!
“盐碱地种不出庄稼,父亲必定不会陪我混闹。”
“母亲,何谓体贴?禁海以后顾家没了买卖,你可曾为此问过一句?或是把外祖父当年给你的嫁奁还归去让顾家东山复兴?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说些好听的言语徒惹笑话。”
顾山没推测她会如此,忍不住问:“如果夫人忏悔,你又拿不出银子,那该如何?”
顾山渔民出身,对地步等事物一窍不通。他问:“霜姐儿,崔氏宗族过几日就会去上栗县施粥布施,领队的刚巧是二老爷,为何不让二老爷去办此事儿?”
好轻易放晴的气候转眼又飘起细雨,流霜阁里的丫环全都怨声载道。只恨秋雨绵绵不竭,整日闷在屋里,她们都快发霉了。
“霜姐儿,有事便说。我若办不了,自会奉告老太爷,瞧瞧老爷子是否有体例。”
崔凌霜疏忽红樱兴高采烈的模样,病恹恹的回了句,“外祖父天不亮就走了,母亲都没见着他白叟家一面儿。”
顾氏被怼的张口结舌,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把嫁奁银子给你,牡丹小筑的事儿全数交给你筹划,免得学人家站着说话不腰疼。”
谈及珠宝商王家,席间几个年青的哥儿说他们才从王家购入一批海货,让顾老太爷帮手掌掌眼。
世家大族端方多,老夫人能让他进后院已是天大的恩典,逗留太久对顾氏的名声不好。
崔凌霜也不客气,直接道:“上栗县北有千亩盐碱地一向荒着,我想要这些田产,还请山叔想体例买下这些地步。”
顾山听明白了,也晓得这事儿他没法做主。不由问:“霜姐儿,千亩盐碱地值不得几个钱,却也不便宜,你有钱?”
“母亲,我晓得顾家败了,崔府才是你今后的依仗,过继子嗣的事情抓紧去办。免得磨光父亲对你最后一丝豪情,闹出三房休妻这类笑话。”
顾老太爷有两个得力助手,顾山、顾海,都是刺桐港渔民。来访牡丹小筑的是顾山,顾氏让崔凌霜唤他山叔。
他没见过崔凌霜,只传闻长相和性子都随了顾氏。本日初见,听到崔凌霜与顾氏那番对谈,倒感觉两人的性子一点儿都不像……
顾山服了,一个娇滴滴的未出阁世家女,提及话来却老练世故赖皮得很,竟有几分商户女的味道。
“霜霜,顾家败了,你外祖父为了不让我被看轻,愣是掏空家底购置了一车海鱼过来。”
闻言,崔凌霜又好气又好笑。禁海以后顾家没买卖可做,败了很普通,敢情顾氏才晓得普通。
上栗县受灾严峻,江水几近漫过全部县城,包含向来不会被淹的县城北面。
崔凌霜也想晓得为甚么,特地去了牡丹小筑。在那儿一待半日,顾氏却一问三不知。
顾山不懂了,盐碱地既然种不出庄稼,崔凌霜为何要买?不等他发问,崔凌霜主动解释了本身的设法。
“霜姐儿,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转头问了老爷子才知。事情如果能办,我自会差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