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桐港,顾家就是海上的王,顾老太爷暗里寻觅顾慎的事儿也算不上奥妙。当他们满载货色顺利回归,那些改渔为耕的百姓都活络了起来,他们悄悄找到顾老太爷说想操纵私运赢利。
崔凌霜瞪大眼看着顾慎,男为天,女为地,依托男人本是古礼,听着顾慎的说法这另有错?
顾慎明显没那么多顾虑,只道崔凌霜有钱有房,还怕养不起百八十个主子?
崔凌霜如有所思的看着他堕入了沉默,崔元宝问他是不是落下了甚么……
顾慎也知崔凌霜成心教诲崔元宝,问道:“霜姐儿可知我为何去而复返?”
崔凌霜道:“娘舅有两件事未说。其一,娘舅没说当年在海上遭受了甚么;其二,娘舅没说你在都城的落脚点。”
“霜姐儿,你千里迢迢嫁入侯府,驱逐你的是甚么……难不成你这辈子都要依托男人?”
他自斟自酌的喝着,不等酒尽便让人撤下炊事,道:“霜姐儿,我这条命是你给的……返来那么长时候没有联络,不是不想而是没脸,顾家欠你太多,我和父亲不能亏了你。”
崔凌霜晓得他想说甚么,轻声道:“权贵两个字从没轻过,母亲没扛住。但她有我和元宝,因为她,我们肩上的担子轻了很多。”
“娘舅,海岛上的女子无需依托男人?”
“天杀的主子,竟然欺上瞒下。”
说罢,他把百家漕运的分红又还给了崔凌霜。不但如此,他还在这段时候里送了很多妙手上京。这些人满是跟着他在海上讨糊口的海匪,胆小心黑,技艺了得,又都是生面孔,能够帮崔凌霜措置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顾慎对此只字未提,要么从卫柏那儿获得了详细动静,要么就是有些事不便利现在说。
顾慎笑着点点头,俄然道:“姐姐可惜了。”
顾慎对她的挑选表示遗憾,内心深处感觉她和顾氏一样。一旦嫁人就没了自我,万事皆以夫家为先。
闻言,崔凌霜忙道:“娘舅,钱能够收下,人不敢要,我一个内宅妇人如何办理这些人?再说这儿是天子脚下,会聚那么多玩命之徒真的好吗?”
顾慎要走,崔凌霜让白芷将这些年从百家漕运得来的分红尽数还给了他。此中大半被购置成都城财产,核算下来可要比银子多出很多。
“娘舅,船面的的积血真能将人滑到……”
崔元宝明显接管不了,几次打断顾慎,几次的问:“娘舅,这些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