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雀冷哼一声，明显不信她的话语。道：“杀那妇人只会脏手，并不会欢愉，女人放心！”
“天章阁有四种人，一种忠君，皇命如天命，毫不违背；一种爱国，任何有损大燕的行动都会被制止；一种办事就是办事，不管跟谁办事；另有一种，办事不为办事，只为借权力满足私欲。”
彩雀道：“少说话，多办事儿。”
在船长逼视的目光下，素秋极力装出平静的模样，两片嘴唇爬动了很长时候，才收回沙哑的声音说，“她们婆媳不睦，婆婆负气跳了水……”
“二女人，明人不说暗话，吴公公让我留下是为了监督你，他感觉你和归宁侯府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
素秋不幸兮兮的看着船长，“我家女人最是心善，顾恤婆婆年纪大，花银子包下了半条船。若她真有坏心，又何必如此费事……”
“恩，”崔凌霜一点不惊奇。本该心机笃定的彩雀反而烦躁了起来，问道：“你就不担忧我会在公公面前随便胡说吗？”
彩雀鄙夷的看着崔凌霜，“杀人是我的爱好，请你今后不要欺侮我的爱好。”
彩雀见她不语，又道：“人活着就该有寻求，如果你不喜好书法，支撑你日日练字的动力是甚么？”
彩雀指着她面前的字帖问：“比如临帖是你的爱好……”
好轻易听到崔凌霜开口，趁机道：“素秋不错啊，历练出来了。扯谎都不消眨眼，真是甚么样的主子养出甚么样的主子。”
话音未落，崔母站起来就朝她冲去，“你这个杀千刀的贱婢，明显是二女人喊人将我婆婆推入水中，你如何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好人，你的知己呢？”
崔凌霜将写满笔迹的宣纸揉成一团扔出窗外，换了张新纸以后又把羊毫再次放入墨汁中浸润。
“那你喜好甚么？”
崔凌霜眨眨眼，“或许我也喜好杀人。”
她是有过爱好的，顾老太爷送来的奇珍奇宝，奇怪玩意儿都挺好玩。可惜被说玩物丧志，加上这些物件破钞银子，及笄以后也就不玩了。
彩雀摆出一副见了鬼的神采，反问：“如果我不开口，你迟早会找我谈，对不对？”
其次爱听戏，总胡想本身的姻缘能和戏文里演的一样跌宕起伏，为世人恋慕……
彩雀一改往昔的沉默，细细提及插手天章阁以后，他因节制不了杀人的念想被吴公公发配到了崔凌霜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