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这是……”
高涵道:“也不知太后听了谁的进言,竟然将伏牛山旁的乱葬岗给平了!那边的庄子一日一个价,朝臣都恋慕我具有大片庄园。我却恋慕侯夫人目光独到,很早之前就跟我讨了那儿的庄子。”
她刚捡起散落在地的小衣,崔凌郦一把抢了衣服朝门外扔去,调侃道:“想穿啊,出去捡啊。脸都不要了,还要衣服干吗?”
“侯夫人,凭甚么觉得我会帮你?”
崔凌郦一向守在门口,就怕高涵会忍不住同崔凌霜产生点儿甚么。目睹高涵俄然分开,崔凌霜赤条条的站在屋内,她想当然的觉得是崔凌霜勾引高涵未果。
崔凌霜这模样别说走出去,仅凭崔凌郦身后那扇没有合拢的屋门就已令她心惊胆怯。
崔凌霜感觉高涵疯了,朝廷对西凉侯府叛国一事儿并未下旨定性。就目前而言,她的身份还是侯夫人,高涵怎敢如此?
崔凌郦可贵找着热诚崔凌霜的机遇,想到族长葬礼被人请走的景象,她抬起桌上的茶水就朝崔凌霜脸面泼去。
高涵高低打量着崔凌霜,两年未见,光阴仿佛没在此人身上留下陈迹。还是那么标致,只是气质更清冷了一些。
高涵无所谓的说,“我不缺主子。”
白芷不明以是,进屋就见崔凌霜整小我都被彩雀抱在怀中颤抖不已。
高涵摇点头,“过不了几年我就得回封地,再美的庄子也无福消受。侯夫人不如想想还能给我甚么?”
她问:“你真的会帮我?”话已出口,高涵明知不对也不会认怂,道:“不是要救人吗?还是说先前那番话只是做做模样?”
高涵入府那会儿就猜到崔凌霜所求何事,非常猎奇此人是故作姿势,好让西凉侯府那些人放心?还是至心哀告,心系谢霁?
彩雀叹了口气,挤开崔凌郦,夹在两人中间。把崔凌霜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服侍其穿上。
彩雀担忧崔凌霜难堪,忙道:“出去!”
他觉得是前者,记得崔凌霜只见过谢霁一面,没来由为了一个被称为“夫君”的陌生人如此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