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头垂的极低,恐怕脸上的刀疤吓到江沅,“我,我是榆林人。”
“可不是,你是不晓得,卫国的大将军的确就是罗刹转世,所到之处十室九空。”程夫人摇点头,担忧道,“也不知我们柴桑能撑多久。”
江沅又给程夫人续了碗茶,随后俩人又拉了些家常,程夫人这才起成分开,临走时江沅还不忘了再号召让她叫上其他的嫂子一起来用饭。
“程大嫂,你如何来了?”江沅快步向堂屋走去,人未至而声先达,笑的非常开朗。
“是。”
四周看热烈的人围了一圈,交头接耳的群情纷繁,妇人抱着个褴褛的包裹跌在地上,身上蹭了一身的泥土,她枯瘦的手谨慎翼翼的拍打着怀里的承担,像是内里有甚么珍宝普通。
待安插在身边的探子清算洁净了,宋延巳也不拖,连夜召了几位将军幕僚一起重新摆设柴桑兵力,直至天空出现鱼肚白,这才散了去。
“为……”为甚么是我?妇人没敢问。
从她到柴桑已过了三天,江沅还是未曾见过宋延巳,只晓得火线战况吃紧,宋延巳已经连着多日宿在虎帐里,想来这一战不太轻易。她便在这几日凑着余暇规整了下衣物,把宋延巳那些压在箱底的衣裳也重新拿出来晒了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