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桃花将开,谢嘉言便收了敬武公主送来的帖子,说是在公主府办了赏花宴,邀她一叙。
“…”
江沅心中大震,耳畔传来江忠嗣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怠,“左双、酆都,收下吧,你现在身份分歧昔日,谨慎为上。”
“沅儿。”江沅手刚碰到木门,江忠嗣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她迷惑的转头,就见江忠嗣端坐在椅上,须髯垂在墨灰色的长袍上,看向她,“宋延巳待你如何?”
本来江沅是想着给本身绣只鸳鸯香包佩带的,谁料被呈钰瞥见了,吵着想要只水鸭,无法之下,只好先改了鸳鸯绣成水鸭给他。
“父亲但是身材不适?”江沅看着他较着有些不太利落的身子,担忧道。
“你倒是不问我为何带他们来。”江沅穿了翠色的线去绣波纹,笑着答。
“我父亲给的,你给安排个住处吧。”江沅针线翻飞,头也不抬。
宋延巳袖中的指尖微捻,面上却做深思状,半晌道,“那便住西苑后边的耳房吧,离得近,常日里你如果出门便带上。”
“父亲。”江沅敲了书房的门,她的马车是从后门入的江府,此次她未轰动母亲,只跟着小厮仓促去见了江忠嗣。
“好。”江沅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她张张嘴,终是没问出声,实在就算她问了,江忠嗣也不会答她。不过这二人的确是可用之人,江沅又想到了些甚么,便点头。
身影消逝在门外,老梨花木的屋门收回沉重的吱扭声,门被带上的刹时,江忠嗣的笑意也一同被收敛,端杯的手微颤,水渍溅出,他赶紧用另一只手握住,颤巍巍的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