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烟顺利入港。
“该死!作歹多端得报应了吧!”五姨太可贵内心这么畅快,人贱自有天收,这会屋里就母子二人,她也顾不得甚么该说不该说,“那母子俩没一个好东西,幸亏沈二死了,要他真担当了大帅府,就真没我们娘几个的活路了。”
沈二爷死了,沈五爷的心也跟着他的死坠入冰窟。大帅因着九姨太的事对他有了心结,他也晓得此次大帅和夫人让他随沈培安讨伐叛军是为了甚么,不过是胜利了他给二爷做个烘托,出了事端也能帮着沈二爷背锅。
待圆润的念珠一点点被烧成污白的灰烬,沈七爷这才收了落在炉火上的视野,双手合十的向着面前的拜下去。
“七爷!”门别传来丁安的拍门声,然后一阵沉默。
“少帅,我们被包抄了!”他们小分队还没出文县,就中了弹,十有*是被困死在了这座空城里。
沈培安脸部的肌肉微颤,咬牙切齿的如同一头困兽,胸口的起伏透露了他现在的气愤:有人要借着白鹭海的手杀他!
“好啊。”丁志是沈七爷的亲信,跟着她多少有些监督的意义。谢阮玉又不傻她当然晓得,可她还是高兴的紧。花招沈七爷的钱,用着沈七爷的人,她乃至能鼻孔朝天的在保宁城横着走,另有比这狐假虎威更欢愉的事了吗?没有!
“好了。”沈培华晓得五姨太的性子,道,“我待会和沈七出去一趟。等过几日老二的尸身回府,您就算内心再欢愉,当着大帅的面也得哭出一副慈母心来。”
佛主拈花一笑,普度众生。沈七爷就这么跪在蒲团上,双眼微闭,嘴角扬着藐小的弧度,显得虔诚非常。
不但他不信,沈大帅也不信。
明天真是个好日子,沈七爷手上拿着电报,镜片下的眼睛弯弯的都雅极了,指尖抚过一行笔墨:
沈培安谨慎的拭擦动手中的□□,这是他二十岁生日时大帅送给他的礼品,大帅说,本身是他最引觉得傲的儿子。
“母亲!”沈培华蓦地一拍桌子,可贵起火,缓慢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有些话不当说!”
被困死文县是沈培安如何也没想到的,本来战事顺利的出奇,白鹭海被他们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最后在横山一带搞起了游击战。
她本日穿了件杏红色的长袍,绣着银色的花边,腰身修的极细,袖口微微收起,抬手间将将暴露素白的手腕,戴了一串豌豆大小的珍珠手链。
“不敢?他连大帅的女人都敢睡,他另有甚么不敢的?”沈夫人气的口不择言,摘了手上的镯子发狠的向四姨太的面门扔去,生生砸在她的颧骨上,疼的四姨太身子一偏,又从速跪了返来。
“母亲。”沈培华摇点头,表示她收敛。
看上去浅显非常。
沈培安的死,有人悲更有人喜。
“提起沈七,还真是个不幸的。”五姨太眼睛骨碌路的转了半响,最后掩着唇笑道,“我如果老虔婆,早把他杀了一了百了,哪还敢养在自个身边。”
一声枪响。
撕心裂肺哭喊声回荡在大帅府,四姨娘头埋的更低了,指尖因惊骇而抖的不像话。
本来筹算睡个回笼觉的谢阮玉却被沈七爷派人强行揪出了府,拖着带来了新百门。白日的舞厅暮气沉沉毫无纸醉金迷的奢糜。新百门是沈培安的买卖,来的都是乡绅权贵,沈夫人信不过旁人,便借着沈七爷看顾了一段日子,既让他碰不到买卖的核心,又不得不来走个过场。
当时白鹭海被他们逼得乱窜,最后逃到羧北的西部,羧北不是魏正品的地盘,他的江系军队天然不能堂而皇之的进入羧北一起向西,便停在了两省交汇的鸿沟上。他们便与张巡的军队拆成几支,以雾弹为号,兵分六路围歼白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