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就说你胆量大呢？”兰心看着沈霜照调侃道，“三年前敢单独突入城主的寝殿，那次算你命大，城主情愿饶你一命；但是现在……即使沈婉蓉出面，城主也不会部下包涵。”
“你真是一点都不怕……”兰心讨厌她了然的眼神，“别觉得有沈婉蓉给你撑腰，你便能够有恃无恐，乃至不把我们城主放在眼里。”
沈霜照神采了了，现在倒也不再惶恐，淡定自如地看着兰心。
赵越瑶抽出剑，沈霜照眼尖，一下就认出了那是几年前师父赠与她的那把剑。
“烟儿，我给你两个挑选――秋蕊与沈霜照只能活一人，你挑选留谁的命？”
陆清容要让本身偷凌烟的那把琴大抵也是乱来她的，烟雨阁里也没有陆清容说的东西，并且她实在想不通一把旧琴对陆清容有何用处。
赵越瑶走到沈霜照跟前，看着她那张脸不由皱眉:“传闻在三个弟子中，沈婉蓉最心疼的是你。”说着她捏住沈霜照的下巴，勾着唇嘲笑，“之前我还未细心瞧过你这张脸，现在看来眉宇间竟有几分像楚行之。难怪她会对你宠嬖有加。”
“沈霜照与你有何友情？你虽未曾承认，可我很清楚，三年前她能躲过侍卫的搜刮，还不是你在背后将她藏了起来？至于你前几天去了水澜城，我想与她也脱不了干系。不过，我倒是未曾想到，秋蕊在你心中竟比不过她。”赵越瑶语气不善，句句都在讽刺凌烟，“存亡关头，你还在踌躇。秋蕊啊，我真是替你感到心寒。”
楚行之？沈霜照对这个名字并不熟谙，但她听师父提起过，就闻声过那么一次。还是几年前，她在主殿偷听雪青与师父提及那把剑的事，师父提到“行之”这两个字。当时她没重视，现在想来那应当是师父的夫君的名字。
“城主，沈霜照到现在都不肯说一句话。”兰心说。
赵越瑶一把抓住她，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她凑到凌烟耳边:“你如果敢逃，秋蕊也休想活命。”
赵越瑶扶住凌烟瘫软的身子:“把沈霜照带下去，关入大牢。”
赵越瑶淡然看着她:“为何你会踌躇？秋蕊自小伴在你摆布，她对你有虔诚的主仆之情，也有至心的姐妹之情。若论当今这世上谁对你最为上心，毫无疑问便是秋蕊。”
沈霜照轻视地瞪着她，内心鄙弃兰心明显与陆清容暗自勾搭，还在这里假模假样地装赵越瑶的狗。
“啊……”凌烟看着满脸血的沈霜照，失控地尖叫起来，末端她接受不住如许的刺激晕倒在赵越瑶怀里。
赵越瑶吃定了凌烟会保秋蕊，听她口出此言也并不惊奇:“好，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这把剑刺进沈霜照的胸口。”
“不说是吗？”兰心抽出剑指向她，“你信不信我在你脸上划几刀？到时候你这张如花的小面庞可要毁了。”
凌烟还未反应过来，赵越瑶一用力，就见沈霜照的左脸上呈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说！此次你又想搞甚么鬼？”兰心的目光峻厉起来，诘责着沈霜照。
戏弄……光是想到这两个字沈霜照就恨透了陆清容。也不知为何，只要赶上了凶险手辣的陆清容，对方就能用各种手腕把她耍得团团转。
再者，凌烟又何必对本身感到抱愧呢？她若晓得早前本身为了偷生，承诺了陆清容来偷她爹娘留给她的琴，或许就不会如此惭愧了。可惜现下本身不能言语，不然她就将此事奉告凌烟了。她本日落到这类境地，满是她咎由自取。
“够了……”凌烟打断她，“我与秋蕊如何，无需城主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