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容警悟起来,左手去摸放在身后矮桌上的剑。她的手刚摸到剑,窗子就被人冲撞开,窗外跃入一人,刹时一道森冷的银光闪过。幸亏陆清容反应敏捷,伸手用剑鞘挡住了对方劈下来的剑。
陆清容的手从她手背又转移回了腰间,她稍一用力,沈霜照的身子就等闲地被她转了过来。她毫不客气地逼近沈霜照,直到沈霜照的背抵住了窗子。
就这么想啊想,终究快熬到了子时。沈霜照蹑手蹑脚地从衣柜里找了件稍厚些的外衫,又从门的镂花缝里朝外察看了一下环境,一队侍卫巡查完了正要撤走,她乘此机遇从偏殿的后门溜了出去。
沈霜照底子有力抵当,又感觉在这藏书阁里做这等事罪过感实在太重,一边喘气着,另一边又说:“不要在这里……”
陆清容戴上面纱:“有人用心想害我们。如果不想被你师父抓个现行,你就先从另一边出去。他,由我来对付。”
“景峰苑?”雪青迷惑,“这……”
陆清容沉默,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总有那么一天,你不必一定担忧。”
“是。”雪青应道,随即退下了。
沈婉蓉凝着眉,难过地说:“不了,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沈霜照双手枕在脑袋上面,本日她措置事件得空多顾及它事,现在才得了闲暇想起彩儿来。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问:“彩儿厥后可有出来用膳?”
两人坐到地上,陆清容看着扔在一边的衣裳,她拿了起来盖在两人的身上:“霜儿为何带了这个过来?”
“去那里?”
站在藏书阁的楼下,沈霜照昂首望了一眼二楼那扇窗,模糊瞥见窗已经开了一个拳头的裂缝。她情不自禁地扬起一抹欣喜的笑,与此同时,她的心如鹿撞,砰砰砰地加快跳动着。
陆清容的手从她的腰间缠绕而过,最后包裹住她的双手:“今晚你迟了些。”说着,她的唇从沈霜照的脖颈处磨蹭着,但是又渐渐转移到了她的耳后,还时不时伸出小舌舔/弄着沈霜照的耳垂。
“对不起……”
沈霜照被她挑逗的行动“折磨”得落空了站立的力量,耳根处的湿热如波浪般打击着她的机灵,勾起她身材最深处的欲/念。
陆清容蹙眉,她抵住黑衣人的剑,目光与沈霜照长久地相汇,那一刻两人仿佛都明白了甚么。
侍女回道:“沈女人莫担忧,晚膳是奴婢亲身送去的。彩儿女人倒是开了门,她吃完后我将碗筷带了出来。”
“有刺客!”几人走到半路,蓦地闻声有侍卫大声叫道。沈婉蓉与四周的人闻声朝不远处的屋顶望去,公然见到了一名蒙面男人从景峰苑一处的屋顶上仓促飞奔而过。
沈霜照昏昏欲睡,陆清容抱着她毫无睡意。在这有些寥寂的秋夜里,却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静。如果能一向如许,该有多好。
“不想答复。”沈霜照眯着眼睛,像只懒洋洋打着盹的猫。
陆清容微微侧首,向窗外扫了一眼,淡定地说:“怕是来不及了。”
周遭的侍卫举着火把仓猝奔向景峰苑,筹算将刺客层层包抄。
沈霜照话音未落,黑衣人的剑又刺了过来,摆明是不想放过沈霜照,陆清容畴昔与他缠斗。沈霜照快速地向一边撤去,筹算从另一个窗翻身下去然后绕回清霜殿。可她未曾想到,她刚翻开窗,就见沈婉蓉鄙人面扬首望着她。
沈婉蓉的眉头一向没有伸展,脑海里各种事如一团乱麻将她缠住。她想起明天白日桑榆对她说的话,内心模糊感觉不对劲,思忖半晌,她还是放心不下,她唤道:“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