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杏儿没有看明白,转头用眼神去扣问跪在一旁的姨娘,姨娘只是目含悲切地冲她摇了点头,赵杏儿大着胆量上前了几步,大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世人也没有反应,大夫人竟然没有呵叱她不懂端方,更奇特了。
入眼是一片血红,那是大姐的嫁衣,她一点儿都不陌生,大姐绣了半年多了,当初还跟她请教过该如何搭配色采,那上面的凤尾还是她帮着大姐一起绣的,大姐总夸她的绣艺得了姨娘的真传,比本身不知好了多少。
她重新将绣品拿在手里,找出剪刀,筹办将绣品上的竹绷拆下来,俄然外头有人喊着“出事了”,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赵杏儿心中一惊,手里的剪刀一惊刺破了手指,她拿到嘴边悄悄吸了吸,春雨出门带了那人出去,是大夫人身边的翠环,刚进了屋里,还没等赵杏儿问她,便哭着说道:“不好了,大女人出事了。”
赵杏儿扶着春雨要站起来看看大夫人到底如何了,不知是跪的太久了还是起的太猛了,一个不稳便要向后倒去,还好有春雨用尽尽力拉住了她,才不至于在这已经乱做一团的梅园里再来个乱上添乱。
但是在看时,赵杏儿却感觉陌生了,血红的嫁衣上面悄悄潮动着的也是一片血红,赵杏儿抬眼看去,大姐就侧躺在床边,身着本身绣的嫁衣,乌黑和婉的秀发未有任何装潢,铺在血红的嫁衣上,红黑的对比刺的她有些恍神,几乎站不稳,大姐就如许温馨地躺在床上,脸上波澜不惊,无悲无喜,却还是那么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