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太妃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驯良笑笑,酬酢道,“离琴公子,久仰久仰。”
本来那男人叫离琴啊,苏念不由想起本日初见时,桃花林中,一人一琴一拜别。
一双钟六合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玄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拔高颀,虽是坐着由老伯推出,还是难掩身上的贵气,吸引着世人目光。
裴子墨旁若无人地走到苏念身边,深深看了苏念一眼,目光直射苏婉。“本日,苏念风寒略微有复发的前兆,也是我诊治的。”
甚么?!怀王世子还会医术?从未传闻过此事啊……苏念也是心惊,本来她也不知裴子墨会医术,青衣阁也没有查出来,也是他为她开药方她才得知。想来也是不肯为人所知,才埋没至深,没想到本日竟为她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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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苍苍的五十岁老伯推着一辆木制轮椅从阴暗处走出,轮椅上的男人二九摆布,
蒋氏微微蹙眉,放开苏婉,故作平静道:“琴公子曲解,本日之事与我婉儿无关,却与月儿有关,我看着月儿长大,不能冷眼旁观,任由她被人诬告凌辱,即便念儿我也视如己出,可不能因着月儿是庶女,年纪小就如此诬赖于她。”
绿冰颤颤回过甚,身子有些颤栗,“不,不是。”
绿冰谨慎翼翼地看了苏婉一眼,仿佛在收罗苏婉的意义,苏婉心中气急,这丫头如何这么笨!这一行动不是明摆着是她让去的吗!苏婉撇过甚,仿佛没看到绿冰投来的目光。
苏念扒开挡在身前的青玉,浅笑着,走向蒋氏,“二姨娘与苏月真是母女情深,让我都不由好生恋慕。难怪,我初回相府你便让苏月来毁我面貌,而不是让苏婉来,敢情是比较信赖你的月儿啊。”
诸位官家夫人听到离琴这番话,有很多人是庶母,也有些许是由庶母扶为嫡母的,看向蒋氏的目光皆是抱怨与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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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
“不是?”
婉太妃看了石桌一眼,身边的宫婢当即会心,沏了杯茶递过来,婉太妃举杯饮了几口,“那你到念丫头房里时,念丫头但是将将喝完药?”
“是,是……”绿冰吓得抖得更短长,低头道,“是婉儿蜜斯见大蜜斯分开时候不早了,怕担搁了上香,便……便让我到后院去寻大蜜斯,提示她尽早赶来。”
世人循名誉去,那月迷树影阴暗处,模糊约约有着人影,风刮开树影,暴露一人推着甚么走了出来。
离琴目光潋潋,看向身上衣衫已干,发丝还略微混乱,顾及不了清算的苏念。“我信你。”
婉太妃神采严厉,痛斥道:“到底是还是不是!”
啧啧,苏念都忍不住赞叹蒋氏的演技,这义正言辞的模样,口口声声保护着身为庶女的苏月,方才离琴那句没法一视同仁以及心机沉重便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