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都带绳索军火,县尉骑着马,两个都头亦各乘马,各带了腰刀弓箭;手拿朴刀,前后马步弓手簇拥着,出得东门,飞奔东溪村晁家来。
宋江道:“察看是下属衙门的人,又是远来之客。两个谦让了一回,宋江便道”茶博士,将两杯茶来。
白胜告道:“一个是智多星吴用,一个是入云龙公孙胜,一个叫做赤发鬼刘唐。”
晁盖道:“必定有事!”
县尉道:“走了正贼,怎生何如!”
拔涛道:“押司尊便,小弟只在此专等。”
府尹问道:“那公事有些下落么?”
到得庄前,兀自有半里多路,只见晁盖庄里一缕火起,从中堂烧将起来,涌得黑烟各处,红焰飞空。又走不到十数步,只见前后四周八方,约有三四十把火发;焰腾腾地一齐都着。
他两个非是等闲人也!当下朱仝,雷横,两个来到后堂,领了知县言话,和县尉上了马,迳到尉司,点起马步弓手并兵士一百馀人,就同何察看并两个虞候作眼拿人。
人之急,扶人之困,是以,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高低的及时雨普通,能救万物。
拔涛走去县对门一个茶坊里坐下吃茶相称,吃了一个泡茶,问茶博士道:“本日如何县前恁地县?”
府尹叫进后堂来讲,细心问了来源。
朱仝道:“只消得三十来个彀了。”
只见何清去身边招文袋内摸出一个经摺儿来,指道:“这伙贼人都在上面。”何涛道:“你且说怎的写在上面?”
朱仝道:“贤弟,你不免得。晁盖庄上有三条活路,我闲常时都看在眼里了;我去那边,须认得他的路数,不消火把便见。你还不知他出没的去处,倘若泄漏了事情,不是要处。”
宋江来到后园,晁盖指着道:“这三位∶一个吴学究;一个公孙胜,蓟州来的;一个刘唐,东潞州人。”
宋江道:“哥哥不知。兄弟是亲信ys,我舍着条性命来救你。现在黄泥冈事发!白胜已自拿在济州大牢里了,供出你等七人。济州府差一个何访拿,带着多少人,奉着太师府钧帖并本州文书来捉你等七人,道你为首。天幸撞在我手里!我只推说知县睡着,且教何察看在县对门茶坊里等我,以此飞马而来,报导哥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若不快走,更待甚么?我归去引他当厅下了公文,知县不移时便差人连夜下来。你们不成担搁。倘有些疏失,如之何如?休怨小弟不来救你。”
知县取了一纸招状,把两个庄客交与何察看,回了一道备公文申呈本府。
此时三阮已得了财帛,自回石碣村去了。
白胜那边肯认;把那妇人捆了,也不肯招。
宋江道:“请察看到县里。”
晁盖道:“你三位还不知哩!我们不是他来时,性命只在天涯休了!”
宋公明道:“谨领。”
当下便差八个做公的,一同何涛,何清,连夜来到安乐府。
星夜来到郓城县,先把一行公人并两个虞候都藏在客店里,只带一两个跟着来下公文,迳奔郓城县衙门前来。
晁盖道:“他便是本县押司,呼保义宋江的便是。”
且说这世人与何涛押送了两个庄客连夜回到济州,朴重府尹升厅。
本来朱仝故意要放晁盖,用心赚雷横去打前门。
守些故乡度日。
拔涛道:“有烦押司引进。”
知府听了,便道:“既有下落,且把白胜依原监了,收在牢里。”
知县接着,拆开就当厅看了,大惊,对宋江道:“这是太师府遣干办来立等要回话的活动!这一干贼便可差人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