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那边肯认;把那妇人捆了,也不肯招。
宋江道:“休说太师处下落;便是察看自赍公文来要,敢不捕送。只不晓得白胜供指那七人名字?”
拔涛道:“押司是当案的人,便说也无妨。敝府管下黄泥冈上一伙贼人,共是八个,把蒙汗药麻翻了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差遗送蔡太师的生辰纲军健一十五人,劫去了十一担金珠宝贝,计该十万贯正赃。今捕得从贼一名白胜,指说七个正贼都在贵县。这是太师府特差一个干办,在本府立等要这件公事,望押司早早保持!”
无两个时候,早拿到两个庄客。
宋江来到后园,晁盖指着道:“这三位∶一个吴学究;一个公孙胜,蓟州来的;一个刘唐,东潞州人。”
端的是挥金似士!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便利,常常排难明纷,只是全面人道命。
雷横领了人,便投东巷子上,并兵士世人赶去。
知府道:“另有那三个姓甚么?”
晁盖问道:“有多少人侍从着?”
他两个非是等闲人也!当下朱仝,雷横,两个来到后堂,领了知县言话,和县尉上了马,迳到尉司,点起马步弓手并兵士一百馀人,就同何察看并两个虞候作眼拿人。
吴用,刘唐,把那生辰纲打劫得金珠宝贝做五六担装了,叫五六个庄客一发吃了酒食。
这宋江安闲郓城县做押司,他词讼精通,吏道谙练;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技艺多般。
问道:“那三个姓阮的在那边?”
”没多时,茶到。
宋江略讲一礼,回身便走,嘱付道:“哥哥保重!作急快走!兄弟去也!”
垂垂黑影里不见了晁盖,朱仝只做失脚,扑地倒在地下。
当时何察看与兄弟何清道:“这锭银子是官司信赏的,非是我把来赚你后,背面再有重赏。兄弟,你且说这伙人如安在你便袋里?”
晁盖道:“他便是本县押司,呼保义宋江的便是。”
知县取了一纸招状,把两个庄客交与何察看,回了一道备公文申呈本府。
朱仝领了十个弓手,二十个兵士,先去了。
吴用道:“我已深思在肚里了。现在我们清算五七担挑了,一齐都奔石碣村三阮家里去。今急遣一人先与他弟兄说知。”
伴当都叫去门前等待。
朱仝道:“贤弟,你不免得。晁盖庄上有三条活路,我闲常时都看在眼里了;我去那边,须认得他的路数,不消火把便见。你还不知他出没的去处,倘若泄漏了事情,不是要处。”
众做公的绕屋寻赃。
晁盖道:“你三位还不知哩!我们不是他来时,性命只在天涯休了!”
拔涛答道“小人是济州府访拿使臣何涛的便是。不敢动问押司高姓大名?”
晁盖道:“亏杀这个兄弟,担着血海似干系来报与我们!本来白胜自已捉在济州大牢里了,供出我等七人。本州差个访拿何察看将带多少人,奉着太师钧帖来下落郓城县,立等要拿我们七个。亏了他稳住那公人在茶坊里俟候,他飞马先来报知我们。现在归去下了公文,少刻便差人连夜到来捕获我们。倒是怎地好?”
连打三四顿,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
白胜告道:“一个是智多星吴用,一个是入云龙公孙胜,一个叫做赤发鬼刘唐。”
晁盖却叫公孙胜引了庄客先走,他单独押着后。
宋江道:“察看是下属衙门的人,又是远来之客。两个谦让了一回,宋江便道”茶博士,将两杯茶来。
雷横也赶了一向返来,心内深思道:“朱仝和晁盖最好,多敢是放了他去?我却不见了情面!”
知县一一问了时,务要问他们一个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