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使步弓手从后门扑入去,叫道:“前面赶捉贼人!”
拔涛道:“有实封公文在此,敢烦押司作成。”
拔清一一禀说了。
知县道:“说他家庄客也都跟着走了。”
拔涛道:“不瞒押司说,是贵县东溪村晁保正为首。更有六名从贼,不识姓名,烦乞用心。”
吴用道:“我已深思在肚里了。现在我们清算五七担挑了,一齐都奔石碣村三阮家里去。今急遣一人先与他弟兄说知。”
宋江道:“理之当然,休这等说话。小吏略到舍间分拨了些家务便到,察看少坐一坐。”
府尹问道:“那公事有些下落么?”
随即叫喊尉司并两都头∶一个姓朱,名仝;一个姓雷,名横。
来寻聚风会风;水浒山城,去聚纵横人马。
他两个非是等闲人也!当下朱仝,雷横,两个来到后堂,领了知县言话,和县尉上了马,迳到尉司,点起马步弓手并兵士一百馀人,就同何察看并两个虞候作眼拿人。
邻舍告道:“也有不肯去的,还在这里。”
知县一一问了时,务要问他们一个下落。
吴用道:“我等有的是金银,送献些与他,便入伙了。”
到得东溪村里,已是一更气候,都到一个观音庵取齐。
白胜又捱了一歇,打熬不过,只得招道:“为首的是晁保正。他自同六人来纠合白胜与他挑酒,实在不认得那六人。”
吴学究道:“兄长,不须商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晁盖道:“却才宋押司也教我们走为上计。倒是走那边去好?”
白胜狡赖不过,只得供说:“三个姓阮的――一个叫做登时太岁阮小二,一个叫做短折二郎阮小五,一个是活阎罗阮小七。――都在石碣村湖里住。”
且说晁盖正和吴用,公孙胜,刘唐,在后园葡萄树下吃酒。
拔涛道:“小人安敢占上。”
拔涛答道“小人是济州府访拿使臣何涛的便是。不敢动问押司高姓大名?”
县尉再叫兵士去赶。
晁盖问道:“有多少人侍从着?”
众兵士随后赶来,向前扶起。
端的是挥金似士!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便利,常常排难明纷,只是全面人道命。
毕竟何察看怎生差去石碣村访拿,且听下回分化。
朱仝道:“黑影里不见途径,失脚走下野田里,滑倒了,闪挫了左脚。”
宋江略讲一礼,回身便走,嘱付道:“哥哥保重!作急快走!兄弟去也!”
当时何察看与兄弟何清道:“这锭银子是官司信赏的,非是我把来赚你后,背面再有重赏。兄弟,你且说这伙人如安在你便袋里?”
朱仝分付晁盖道:“保正,你休慌,只顾一面走,我自使他转去。”
宋江道:“察看是下属差来该管的人,小吏怎敢怠慢。不知是甚么贼情紧事?”
时知县道:“这东溪村晁保正,闻名是个豪杰,他如何肯做这等活动?”
白胜告道:“一个是智多星吴用,一个是入云龙公孙胜,一个叫做赤发鬼刘唐。”
府尹道:“既是恁地说时,再拿出白胜来!”
知府道:“另有那三个姓甚么?”
上有父亲在堂,母亲早丧;下有一个兄弟,唤做铁扇子宋清,自和他父亲宋太公在村中务农。
宋江道:“哥哥不知。兄弟是亲信ys,我舍着条性命来救你。现在黄泥冈事发!白胜已自拿在济州大牢里了,供出你等七人。济州府差一个何访拿,带着多少人,奉着太师府钧帖并本州文书来捉你等七人,道你为首。天幸撞在我手里!我只推说知县睡着,且教何察看在县对门茶坊里等我,以此飞马而来,报导哥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若不快走,更待甚么?我归去引他当厅下了公文,知县不移时便差人连夜下来。你们不成担搁。倘有些疏失,如之何如?休怨小弟不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