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谢了。
正在那边...瞥见智深忿忿的出来,指着老衲人,道:“本来是你这几个坏了常住,犹安闲俺面前扯谎!”
老衲人道:“师父,你不知;这里衙门又远,便是官军也禁不得的。他这和尚道人好生了得,都是杀人放火的人!现在向方丈前面一个去处安身。”
赶上,望后心一朴刀,扑地一声响,道人倒在一边。
智深说道:“酒家五台山来。本师真长老有书在此,着俺来投上刹清大师长老处讨个职事僧做。”
智深道:“这两个唤做甚么?”
那两个和尚同旧方丈老衲人相别了,尽必寺去。
老衲人道:“你是活佛去处来的,我们合当斋你;争奈我寺中僧众走散,并无一粒斋粮。老衲等端的饿了三日!”
智深大怒,只一脚开了,抢入内里看时,只见那生铁佛崔道成仗着一条朴刀,从内里赶到槐树下来抢智深。
知客问道:“师兄何方来?”
智深说姓名毕,那汉撇了朴刀,翻身便翦拂,说道:“认得史进么?”
又行不得四五十步,过座石桥,入得寺来,便投知客寮去。
那飞天夜叉邱道人见了和尚输了,便仗着朴刀来帮手。
只听得内里有人嘲歌。
智深道:“教你认得酒家!”
知客回了问讯。
知客道:“便是弟子们,看那和尚全不似削发人模样。本寺如何安着得他!”都寺便道:“弟子深思起来,只要酸枣门外退居廨宇后那片菜园时被营内军健们并门外那二十来个败落户侵害,纵放羊马,好生罗噪。一个老衲人在那边方丈,那边敢管他。何不教此人去那边方丈?倒敢管得下。”
智深道:“胡说!量他一个和尚,一个道人,做得甚么事?却不去官府告他?”
智深见指说了,便提着禅杖,随后跟去。
却说鲁智深来到退居廨宇内房中安设了包裹,行李,倚了禅杖,挂了戒刀,那数个种隧道人都来参拜了,但有一应锁钥尽行交割。
两个赶到石桥下,坐在栏干上,再不来赶。
崔道成和邱道人两个又并了十合之上。
只见这二三十个地痞拿着些果盒酒礼,都嘻嘻的笑道:“闻知师父新来住时,我们邻舍街坊都来作庆。”
话说鲁智深走过数个山坡,见一座大松林,一条山路;跟着那山路行去,走不得半里,昂首看时,却见一所式微寺院,被风吹得铃铎响;看那庙门时,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内有四个金字,都昏了,写着“瓦官之寺。”
智深道:“是!”
又斗了四五合,那汉叫道:“少歇,我有话说。”
那和尚便道:“师兄,请坐。听小僧...”智深睁着眼道:“你说!你说!”
数中一个道:“我有一个事理。他又未曾认得我,我们如此便去寻得闹?等他来时,诱他去粪窖边,只做参贺他,双手抢住脚,翻筋斗颠那厮上粪窖去,只是小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