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顺与同安道全下得北岸,背了药囊,移身便走。那安道满是个文墨的人,不会走路;行不得三十余里,早走不动。张顺请入村店,买酒相待。正吃之间,只见内里一个客人走到面前,叫声:“兄弟,如何这般迟误!”张顺看时,倒是神行太保戴宗,扮做客人赶来。张顺仓猝教与安道全相见了,便问宋公明哥哥动静。戴宗道:“目今宋哥哥神思昏倒,水米不进,看对待死!”张顺闻言,泪如雨下。安道全道:“皮肉赤色如何?”戴宗答道:“肌肤蕉萃,终夜叫喊,疼痛不止,性命迟早难保!”安道全道:“如果皮肉身材得知疼痛,便可医治;只怕误了日期。”戴宗道:“这个轻易。”取两个甲马,拴在安道全腿上。戴宗自背了药囊,分付张顺:“你自慢来,我同太医前去。”两个离了村店,作起神行法,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