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进到城里,只见贩子热烈,火食麋集,街道宽广,车马骈驰,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样样俱全,虽是个小小县城,却也不弱于州府之城。
等来到僻静之处,金老夫才道:“恩公,不要命了吗,这里正在放榜捉你,你还要凑上去看,那榜上都写着你的年甲边幅籍贯,不怕被做公的拿了吗!”
郝默见竟是鲁达到了其间,便暗自深思,这鲁达乃是王伦与史进、朱武新近交友的老友,是为救金家父女才惹上了官司,实是一名顶天登时的豪杰豪杰,需得见上一面。
我父女能有这般好处,皆是出于恩公,我女儿翠莲也日日念及恩公,只因见不得恩公之面,便在家中立了恩公的长生牌位,日日上香祷告,期盼恩公长命百岁。”
人群当中有识字的便大声念了出来:“依奉太原府批示使司该准渭州笔墨,捕获打死郑屠犯人鲁达,即系经略府提辖,如有人停藏在家宿食,与犯人同罪,如有人捕获前来,或首告到官,支给赏钱一千贯文。”
郝默一听大怒,暗骂这金翠莲水性杨花,都已是这付风景了,竟然还不忘了勾引男人,当即便带领一众下人,舞枪弄棒前去捉奸。
而鲁达见郝默年纪虽轻,但言谈慷慨,神采飞扬,也甚是投机,二人又谈些枪棒拳法,更是入巷,当夜喝得酣醉,方才各自歇息。
到了这里后,一日却忽有托媒人上门,说是有一名山东的王员外要纳一外室,相中了小女,老夫本不想承诺,何如那媒婆几次来讲,我看甚有诚意,便应了下来,这些光阴只那王员外的管家在,对我们父女照看有加,丰衣足食。
鲁达赶紧将金翠莲扶起,此时再见金翠莲早已不是在渭州时的那副病弱模样,自有另普通风味,锦衣华服,满头珠翠,面色红润,容颜鲜艳。
鲁达离了渭州,却不知该向那里去,便慌不择路,走到哪算哪,行过了几处州府,也不知过了多少光阴,这一日却来到了代州雁门县。
金家父女请鲁达到楼上坐了,金老夫又自到街上买了诸多酒菜,金翠莲更是亲身下厨摒挡了,请鲁达退席喝酒。
“生受了。”鲁达道了声谢,也请金家父女同坐,三人渐渐喝酒,金家父女说不尽的千恩万谢之话,却不觉已是到了夜间,忽听楼下一片喧闹,直喊缉捕贼人。
金老夫奔下楼来,先让郝默散了其他仆人,才与郝默说了真相,本来那楼上之人非是旁人,倒是在渭州府拳打镇关西的鲁达鲁提辖。
鲁达行至一处十字街口,却见街上正在放榜,一群人围在那边看,鲁达见大家都看,便也挤在人群里瞧。
萍儿转向金氏父女,和颜笑道:“金老伯,翠莲mm,你们远道而来,想来也是乏累了,也快请坐下安息。”
郝默说着便将本身这几个月来的经历报告了一遍,本来当日在陕西渭州府,鲁达拳打镇关西以后,萍儿却俄然让朱武派人去寻访金氏父女,朱武初时一愣,但随即便明白了萍儿的情意。
郝默又自料本身现在已经转换了面貌,想来鲁达应是认不出来,当下便让金老夫带路,上楼来见鲁达。
郝默算准了日子,鉴定金氏父女已到雁门,又探知金氏父女所住的堆栈,便让那媒婆前去说媒。
鲁达吃了一惊,赶紧扶起郝默,问道:“这位官人是谁,为何要拜洒家?”
鲁达闻声喊声,觉得是泄漏了风声,有官差前来抓捕,便拿起一条板凳,就要打下楼去。
当下朱武便让本技艺下那几个伴当当中办事最为邃密稳妥的郝默去做此事,而这郝默更是甚么也不问,直接领命而去。
郝默讲到在雁门赶上了鲁达,小舞立时问道:“你说甚么,你说楼上那人是鲁达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