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墨客径直来到童贯马前,在顿时向童贯行了一礼,微微一笑道:“梁山王伦见过童大人。”
童贯与刘光世带领麾下众将上前观阵,只见那阵共分八面,逞八卦之形,占居八方之位,阵形凝集如渊,阵法森严有度,阵中数万将士更是盔明甲亮,刀枪刺眼,又有各自领军的将官,在阵前纵马奔腾来回驰骋,耀武扬威。
倒是铁木华手持劲弩,青幽幽的箭尖正对着童贯,童贯的亲兵大惊,也都张弓搭箭对准王伦等人。
这两员大将恰是孙立、关胜,二人与索超合兵一处,齐向毕胜杀来,毕胜惶恐不已,仓猝传令部下卫队亲兵上前劝止,但这些浅显官军又怎是关胜三人敌手,当即便被切瓜斩菜普通杀散。
却见摆布两侧密林当中各有一员大将纵马而出,右首一员大将骑一匹青鬃乌雅马,手持一条铁脊银龙枪,黄面虬髯,而右首一员大将跨下一匹火炭赤兔马,掌中一口青龙偃月刀,红面长须。
王伦等人缓缓后退,王伦边走边大声说道:“童大人,火线所布阵法,名为九宫八卦阵,再是平常不过,童大人如有兴趣,便可前来破阵。
铁木华极是沉稳,身形不摇不动,箭尖却始终对着童贯,随即又沉声说道:“童大人,我晓得你们人多,但我包管在他们射死我之前,先送大人一程。”
童贯尚未说话,刘光世却已怒喝道:“大胆贼寇,在童大人面前怎敢如此猖獗。”
见王伦如此态度,童贯心中不免有气,但为了保持官威,当下也只得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王伦故作惊奇地说道:“毕将军已经送回,我又不欠童大人甚么,为甚么不能走?”
而毕胜部下官军见主将被擒,立时大乱,早已偶然再战,一万兵马被杀伤近三成,其他全数就擒。
中午刚过,童贯雄师已到梁山脚下,童贯督军向前,转过一处密林,便是大片平坦开阔之地,却见火线早已布下一座大阵,阵中耸峙一座高台。
忽地人影一晃,周信马前却已多了一人,只见那人手中光彩一闪,周信所骑战马的马头便当即断落,随即鲜血喷涌,马身立时栽倒在地,周信也跟着摔落马下。
毕胜忙忙回到官军队中,童贯看着毕胜的窝囊模样,心中更气,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咬牙临时忍耐。
毕胜不由暗自叫苦,而摆布两侧也是人喊马嘶,又已有两支兵马同时杀到,更有人大声大喊道:“毕胜,到了此处,还作何无谓抵当,速速上马受擒吧。”
童贯又忙在众将的帮忙下再整官容,重新上马端坐,只见劈面来的骑士共有九人,抢先一人未着片甲,白衣如雪,一身墨客打扮,神情甚是萧洒自如。
只要此阵一破,我天下绿林数十万弟兄就当即授首而降,但若大人不识阵法,或是不敢冲阵,那便由大人划下道来,不管陆战水战,我绿林梁山皆是作陪。”
我等详问之下,才知竟然是童大人麾下的将官,我等不由大是讶异,这便忙不迭的给大人送回,还请大人查收,看是否少了甚么物件。”
关胜、孙立、索超三人杀到毕胜近前,此时毕胜已无退路,无法只得举刀相迎,但毕胜又怎抵得住这三人联手,不出几个回合便已是手忙脚乱,遮拦抵挡不得。
高台之上又立有一架刁斗,刁斗上悬着一面杏黄大旗,旗上大大的一个宋字,高台四周又插有八面大旗,此中四周为青红白黑纯色,另有四周也为青红白黑四色,但在旗边周圈却又各镶有一道金边。
王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了个哈哈道:“童大人谈笑了,我这梁山虽说是个不起眼的小处所,但也是我等一众兄弟与四方百姓赖以活命之所,岂能由人说拆就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