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传令雄师在滑州城内驻防,又派探马尾随金军,随时通报金军动静,再派人去与史文恭以及从水路而来的梁山步军联络,同时收回檄文,昭告四散躲藏的滑州百姓,现在金军已走,已可放心回城居住。
你等这一起兵马深切宋境,现在看似通关闯隘,无人能敌,但实在早已犯了兵家大忌,你们一起南下,进军速率不成谓不快,但贵军贫乏补给,固然也能够战养战,但是只要大宋采纳坚壁清野之策,你们再想要获得给养,便是难上加难,到当时你们又能对峙多久。
完颜宗望倒是甚为沉稳,涓滴不睬会王伦话中的讽刺之意,摆手制止完颜宗弼,又向王伦说道:“迩来听闻大宋朝廷收编了绿林盟,并封其首级王伦为山东节度使,看你军中灯号,想来尊驾就是王伦王将军了?”
梁山军团开进滑州城,果见城内空无一人,不管是朝廷官员,还是军队百姓,都是早已跑得一个不剩。
宋国朝政败北,君庸臣昏,早已是日薄西山,毕竟逃不过毁灭一途,而我大金却如朝日初升,蒸蒸日上,我主更是贤明神武,一代天骄,又最是珍惜人才。
完颜宗望说完,也不等王伦和卢俊义回话,便与完颜宗弼拨马回归本阵,随即金军大营中响起号角,金军大队直接开赴,竟是绕过滑州城,一起向南而去。
“还能如何?”王伦眼望金军远去的烟尘,点头叹道:“现在的情势于我军倒霉,金军的兵力本就多于我们,又尽是马队,在救兵未到之前,我们底子拦不住他们。”
再者,你大金本来是分兵两路攻宋,但你们的西路军却兵困晋阳,至今也未能进步半步,现在你这东路军已是成了孤军一支,只待大宋各路勤王雄师云集,再将你等北归之路封死,到时等候你们的便只要毁灭一途,请二位王子听我好言相劝,还是早日北还方为上策。”
当日夜间王伦在中军帐中与众将议事,但大帐的内氛围却甚是压抑,众将无不感觉本日之战打得过分窝囊,本是满怀但愿而来,满觉得能够在滑州里应外合,将入侵的金军一举毁灭,哪知刘光世竟然畏敌而逃,反使梁山军团中了埋伏,要不是众将士用命,几乎就要全军淹没在此了。
完颜宗望听王伦说完,低头深思了半晌,却终是昂首一声长叹,说道:“王将军如此美意厚意,小王铭记五内,他日倘若真有天下承平之日,小王一订婚上梁山,与将军煮酒对酌,不醉不归。
“鄙人,恰是鄙人。”王伦一笑,又道:“想不到二王子对大宋朝廷的事,晓得的倒是很多。”
王将军身有大才,小王实是不忍目睹将军跟着大宋一起沉湎,依小王之见,不如本日你我就此罢兵停战,握手言和,小王这里更是想诚请王将军赴我大金,以将军之才,将来必可成为我大金擎天一柱,小王此话至心实意,绝无欺瞒,还望王将军三思。”
现在两边虽是敌国,两军也正在交兵当中,但王伦也不肯少了礼数,便在顿时抱拳行了一礼,随即大声说道:“二位王子亲临,本应远迎,但二位王子不请自来,倒是分歧两邦来往之道,莫非临行之前,你家国主没奉告你们,到别人家做客是要先拍门的吗?”
不过二王子说情愿停战言和,我倒是能够同意,如若真能就此罢战,便绝对是两国百姓之福,如果二王子肯就此止住兵锋还军北上,我王伦愿亲率梁山军团众将士夹道欢迎。
王伦同时也在看着完颜宗望,却见完颜宗望目光诚心,绝无涓滴虚假作假之态,说话之时也是斯文有礼,气度更是不凡,王伦心中不由感喟,若不是两邦交兵,这完颜宗望倒真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