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见穆春问到了宋江,心说,得了,又来一个,之前在江州浔阳楼李逵就问过,明天早晨张顺、张横也问,本日穆春又问,看来这宋江当真是大家皆知其名啊!
世人见小舞又问起虫子的事,固然感觉有些恶心,但也都禁不住猎奇,特别是穆弘等人也想晓得,这让周遭数百里无数人得病,更是死了几百人的‘害虫’到底是甚么来源。
穆家庄依岗而建,固然这岗也不见多高多广,但却有个生钱的名字,名为银岗,而在这银岗之下却有个大大的银矿,只是这银岗之名由来已久,却不知是何人所取,更无人晓得这岗下埋着宝贝。
“几位贤弟身在江湖,却心系故里百姓,所行也皆是为国为民之举,此等大义,为兄岂能不知。”王伦起家,先是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向李俊等人深施一礼,才又道:“为兄深感敬佩,请容为兄敬几位贤弟一杯。”
穆春等人见王伦识得宋江,无不大喜,又见王伦竟然是宋江的结义兄弟,对王伦更是更加的恭敬,纷繁提及宋江的好处,说宋江如何的扶危济困,如何地挽救流浪的江湖豪杰。
但我等兄弟却从不敢行霸道之事,我等固然身在江湖,却也深知天下百姓之苦,我盐帮贩盐,漕帮运货,穆家铸钱,所得的利润到有一半周济了贫苦百姓。
现在穆家之富固然不敢较着,但实则已是本地首富,庄中更是有庄客护院数千,矿厂里的工人也几达万人。
王伦点头感喟,心想这大宋吏治败北如此,岂有不亡之理,李俊见王伦点头感喟,便起家向王伦敬酒,又道:“兄长在上,请听我等一句肺腑之言,小弟地点盐帮与穆家兄弟的穆家庄,以及张家兄弟的漕帮,我们在本地虽是有些权势,也被江湖朋友们错爱,称作是浔阳三霸。
“不瞒赵云兄弟。”穆弘哈哈大笑道:“官府怎能不知,我穆家在此安身已经七代,所做之事本地无人不知,但官府却从未动过我穆家一分一毫,赵云兄弟你可知为何?”
赵云点头,穆弘便笑道:“很简朴,只要白花花的银子奉上去,那些官老爷们哪个不是装聋作哑,被银子晃得心都花了,哪个还管你这银子从哪来!谁还来管这等闲事!”
这宋江的所作所为,如果在后代的当代社会,就是滥用权柄,高低勾搭的黑社会庇护伞,是典范的小官巨贪,恰是应当被严历打击的工具。
萍儿自是晓得小舞要说甚么,但这么恶心的事儿,哪有在酒桌上问的,便赶紧制止,害得小舞甚是憋气。
而我等与宋公明并不熟谙,但他却能如此急公好义,实是让人佩服,固然厥后也与宋公明有过手札礼品来往,但终未会面,便一向是我等的心中憾事,兄长既然与宋公明是结义兄弟,他日还望兄长为我等引见。”
又过量时,世人酒已纵情,穆弘便命人撤下残席,奉上清茶解酒。
李俊、穆弘等人大喜,都起家同饮了一杯,随后代人持续痛饮,期间也谈起了方腊造反之事,但说到官军无能,在方腊雄师面前节节败退,而致大片国土沦丧之时,世人都是感慨情势危急,只怕只在不日以内,大宋就要落空这江南的半壁江山。
“兄长有所不知。”李俊倒是笑道:“我们这些兄弟都曾受过宋公明的恩典,兄长也晓得我们这些兄弟是做甚么的,闯荡江湖不免有个马高镫短,失手流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