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到了宿迁原觉得能够就此安设下来,不想却又传来金军大破刘光世,尽得淮西之地的动静,现在金军更是已经横穿淮西直接向东逼近宿迁。
张俊却似是早就胸有成竹,只道:“不成战亦不成降。”
秦棣接过令牌,刘锜便叮咛道:“自去处北二十里,有一座伏牛镇,甚是险要,易守难攻,是金军南下追击的必经之路,你二人可率军去那边阻击金军。
刘锜也晓得江北之地已经站不住脚,现在只要两条路可走,要么去淮南汇合岳飞,要么渡江去找韩世忠,而现在所处之地距韩世忠比来,便也只能临时赶奔焦山了。
“末将秦棣、刘玉玲见过圣上。”那二人齐齐上前一步,向赵构躬身施礼,秦棣又道:“这里距长江北岸已经不敷百里,韩将军已在岸边备下船只策应,圣上与张将军现在便可赶去江边,上船后便能去往焦山大营,等圣上走后,末将自会设法阻击金军,为圣上争夺一些时候。”
赵构便问还要去到那里,张俊便道:“唯今之计,只能是南渡长江,到江南去投永乐王方腊,方腊坐拥江南半壁,麾下谋臣武将无数,带甲之士不下百万,又有长江天险可守,足以与金军对峙。
刘锜见赵构自责,赶紧称罪不敢,赵构又道:“金军追得甚紧,不知刘将军此来,带了多少兵马?”
赵构一听战不得也降不得,心中不由大是惶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亲兵身后跟着十数员将领,抢先一人恰是刘锜,刘锜大步来到赵构车前,施礼道:“末将救驾来迟,请圣上恕罪。”
刘锜也是毫不踌躇,当即便道:“圣上有命,末将自是顺从,末将这就传令各部,齐向长江北岸集结,随圣上渡江。”
赵构见刘锜愿保本身渡江,而本身身边又能多了数万兵马,不由心中大喜,便不断地催促世人速速赶路。
赵构听是韩世忠的部下,又见二人都是穿戴宋礼服饰,才稍稍放下心来,便向那二人道:“两位将军远来辛苦了,这里但是距韩将军的驻所不远了?”
而距此不敷百里之处,完颜宗弼已经亲率两万精骑紧追而来,与此同时,远在山东的王伦也早已带领雄师解缆,一起南下,深切江淮要地。
比及金军荡平淮西,刘光世南逃投奔方腊,刘锜放弃徐州而走,完颜宗弼也已挥师南下之时,早已做好筹办的王伦,便当即带领梁山军团的近卫、宿卫以落第四兵团兵出琅琊,挺进淮北。
赵构惊魂稍定,声音都另有些发颤,只道:“本来是刘将军,有刘将军在此,朕就放心了。”
这是我军中令牌,见令如见本帅,你们持有这面令牌,便可征召四周统统我部将士助你守城,莫敢不从,别的伏牛镇距岳飞将军驻守的辖地不远,你们也可与岳将军联络,岳将军必然会派兵互助。”
秦棣忽的神采一变,刘锜却并未在乎,又道:“只要你们能在伏牛镇挡住金军一天一夜,圣上便可安然过江,只是金军势大,伏牛镇固然险要,但终不成守,如果危急之时,干脆就直接炸毁关城,用以反对金军,你们也当即撤回到焦山与我们汇合。”
赵构话未讲完,便听车队火线人喊马嘶,竟是有大队人马冲了过来,赵构觉得是金军追上来了,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几乎晕厥畴昔。
局势废弛得如此之快,让赵构措手不及,一日数惊,只得急召张俊等人商讨,张俊倒是毫不踌躇,直言现在淮北已经没法立足,只能再走。
赵构将身子挪到车边,渐渐挑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车队火线仿佛有一支步队拦住了来路,那支步队人数很多,只是天气太黑,看不清是甚么服色,而张俊正在与那支步队的两位带头之人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