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棣说完也不待林冲答复,便双手一摆,大声说道:“岳庄主、岳夫人,可否容长辈说句话?”
秦棣的兄长又念及秦棣年幼,伶仃留在家中实是放心不下,便要带秦棣一同进京。
岳飞就站在刘玉玲身后,刘玉玲的声音虽低,岳飞却听得一清二楚,天然也听明白了刘玉玲话中的意义。
“姓秦的小子!”小舞的秋泓宝剑也是立时出鞘,剑尖直指秦棣面门,大声怒骂道:“你好大的胆量,竟敢跑到这里来撒泼,信不信姑奶奶一剑宰了你!”
周侗当即上前一步,来到岳和身侧,伸手搭住岳和脉门,一股中正朴素的真气传入岳和体内,岳和体内狼籍的内息,立即便被压抑了下去,岳和的气味也垂垂安稳,面色也规复了普通,只是仍然说不出话来。
秦棣走后,刘玉玲在家中日夜期盼,只盼望秦棣能早日回籍将本身接走,谁知秦棣没有盼到,却来了一众地痞恶棍,天幸岳飞及时赶到,才免了刘玉玲一场大灾。
秦棣与刘玉玲为邻相伴三年,固然近在天涯,却守礼遵矩,毫无越轨之处,但二人的豪情却也日渐深厚,而四周的地痞见刘玉玲身边有秦棣相守,便再也不敢前来骚扰,刘玉玲也得以安然度日。
岳飞只感到忽地一阵头晕,身子一晃,接连发展了几步,岳翔、岳翻赶紧伸手相扶。
厥后刘家式微,刘风佳耦也双双亡故,刘家就只余刘玉玲孤女一人,而在岳飞接走刘玉玲前的三年当中,一向是秦家两兄弟在多方照顾刘玉玲,刘玉玲也才得以安然度过三年光阴。
岳和凝声问道:“何人?”
林冲道:“你认得我?”
刘玉玲没有转头,脊背却在不断地悄悄颤抖,但声音仍然果断,轻声说道:“鹏举,对不起!”
秦棣无法,只得随兄长进京,并与刘玉玲约好,只要在京中有了下落,第一时候就返来接刘玉玲进京。
秦棣的目光投向了坐在角落里的刘玉玲,柔声说道:“玉玲,明天我只想听你说一句话,你若不想随我去,我回身便走,毕生不踏进岳家一步,今后与你永不相见,但你若想跟我走,不管明天这里有多少人禁止,我也会带你分开!”
岳飞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岳家大厅当中也当即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人收回一丝声音,都在听着刘玉玲报告一段旧事。
“让他说。”姚秀静却冷哼了一声,道:“别让人说我岳家不讲事理,不给人发言的机遇,我倒是要听听他能说出甚么来,如果说出点事理,就将他送到官府定罪,如果没有事理,当场打死。”
林冲上前一步说道:“秦将军,你身为朝廷命官,当知我大宋法度,你可知夺人嫡妻该当何罪?”
厅中世人无不大为气愤,纷繁出声喝骂,王伦、卢俊义、柴进等人以及岳飞的一众兄弟,立时在坐位上站起,将秦棣团团围在中间,岳翔、岳翻哥两个更是当场就要脱手。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岳飞摇了点头,再次问道:“奉告我这是为甚么?”
岳和气愤已极,啪的一声,已将座椅扶手拍得粉碎,刚才听管家岳诚来报,说是有人要见岳飞的夫人,岳和就已经感到此事必有蹊跷,此时再听秦棣竟然要将岳飞的夫人带走,这让岳和怎能不怒。
“停止!”忽听一人沉声喝道,世人转头一看竟是岳飞,见是岳飞出声禁止,世人只得退下,只要小舞怒不成遏还是执意上前,却被萍儿拉住。
“滚蛋!”姚秀静气得浑身颤栗,又对厅中世人大声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啊,快将这两个贱人给我打死!”
当时刘家式微,家财散尽,房屋也变卖一空,姑苏城中已经住不下去,刘玉玲就只得搬到城外的田庄居住,守着几亩薄田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