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跟在王伦身后,见王伦解穴之时轻描淡写,肆意挥洒,涓滴不着陈迹,只在刹时便将穴道解开,而刚才本身的部下也在为火伴解穴,但不管如何推宫过血,直忙得满头大汗也未曾解开一个。
李忠和周通连声答是,跟在王伦身后,看着王伦为世人解穴,忽又瞧见朱武三人也跟在王伦身边,便当即瞋目而视,哼了一声,转到王伦的另一边,与朱武三人保持间隔。
“在王庄主面前不敢坦白。”朱武见王伦不答如何晓得史进的事,自也不敢再问,又见王伦问话,便立即答道:“提及此事当真是一言难尽,我们少华山的这伙弟兄,在这里现身也实在是被逼无法啊。”
王伦也向朱武等人先容了小舞和萍儿,朱武等人当即上前施礼,王伦见朱武等人还都站着,便挥手让世人全都坐下说话,朱武等人谦逊了一番才席地而坐,不过却一边是少华山,一边是桃花山,分作两处,中间隔了老迈一块空地。
此时李忠和周通的穴道已解,便当即来到王伦身前扑地跪倒,齐声说道:“桃花山李忠、周通拜见王庄主。”
朱武等人一起藏踪遁形,最后到了少华山,朱武见少华山山高路险,易守难攻,便带着众弟兄上山落了草。
在少华山落草以后,朱武等人又收聚了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两年多来也堆积了五七百人,几百匹好马,常日在山上开荒种地,闲时劫夺些过路的赃官贪吏,杀富济贫,虽无多大阵容,但在江湖上也是小驰名誉。
“刚才王庄主说晓得史进兄弟在少华山。”朱武却俄然面露迷惑之色,问道:“只是史进兄弟到少华山不过半年不足,江湖上多不晓得,却不知王庄主从何得知?”
“叨教大侠但是梁山小王庄庄主白衣秀士王伦?”倒是被王伦点倒在地的李忠和周通听到了王伦与朱武的对话,李忠便大声问道。
史老太公是好客之人,见这对父子风尘仆仆,显是赶了远路,又错过了宿头,便留其住下。
本来这史进本是少华山脚下华阴县史家村的人,家道殷实富有,在村中有着好大一片庄院。
陈达与杨春都做到了校官,朱武更是做了智囊参谋,如果没有不测,三人将来必能仰仗军功争个出人头地。
“久仰,久仰。”朱武三人听到王伦自报家门,都是一愣,三人对视一眼,明显是没有传闻过王伦的名字,刚才的那句久仰也不过是客气一下。
谁知就在两年多前,小种经略相公派下将令,命朱武、陈达、杨春三人跟从小种经略相公夫人的外甥常怀新外出剿匪,但不知为何却泄漏了风声,一众盗匪跑了个干清干净,连个贼毛也没剿着。
朱武等人岂肯受这不白之冤,便在一怒之下挥刀斩了那常怀新,带着百十个弟兄叛出了虎帐。
朱武等人不忍无辜百姓蒙冤刻苦,便上前劝止,谁知这常怀新烂坏肝肠,竟然诬告是朱武等人给盗匪通风报信,才导致盗匪遁逃,要将朱武等人按军法当场问斩。
王伦心中倒是稍稍有些失落,看来本身在江湖上的名头还是不敷清脆啊,不过转念一想也就豁然,毕竟本身入主梁山也没有几年,固然近年来梁山的奇迹生长得非常快速,名誉也是渐涨,但也不过仅限于山东以及河南河北的中原之地罢了,朱武他们远在少华山,与中原隔着一座太行山,不晓得本身也是天然。
王伦心中一笑,暗道这个奥妙如何能奉告你呢,但又怕朱武持续诘问,便当即转移话题,向朱武问道:“朱武兄弟,你们少华山远在陕西,为何本日会在这里呈现,如何又与桃花山的众兄弟起了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