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枝顿时眼睛一亮,刚要张口说话,史进顿时用眼色制止,玉娇枝当即杜口不言,只用眼睛定定地看着史进。
“小舞女人公然是女中豪杰,这话句句说到洒家的内内心,洒家佩服。”鲁达哈哈大笑,又起家对史进抱拳说道:“洒家平生最恨这些逼迫良善的赃官恶霸,不瞒诸位,洒家本来是老种经略相公帐下的军官,只因曾经路见恶霸欺人,心中不平,便出拳经验那暴徒。
史进从身后悄悄握住玉娇枝持刀的手,玉娇枝转头望向史进,脸上却已经尽是泪痕,眼中更是无穷的恨意。
那女子悄悄点头,史进便又轻声道:“我来救你。”
史进带着玉娇枝来到城外寻到玉义,父女二人一见面便捧首痛哭。
这日傍晚,马太守由一众保护相随,前呼后拥地离了太守府,径奔南城而来,直到玉娇枝住处。
史进却未发觉,只是收回击掌,悄悄起家,站在地上用眼色表示玉娇枝。
但这马太守又舍不得玉娇枝,便在城南置下了一处宅院,用来金屋藏娇,安设玉娇枝,而马太守隔三岔五的就必会来此留宿。
不出三日,史进便已经刺探得逼真,那马太守在抢了玉娇枝进府以后,却因这马家的大夫人过分悍勇,不出两日,就将玉娇枝赶出了太守府。
火势轰动了邻居,四邻纷繁前来救火,而史进二人却早已悄悄无踪。
鲁达一征,如有所思,又沉吟了一下,才道:“请大阿哥见教。”
不想那厮太不经打,洒家只一拳,就打得那厮重伤不起,要不是有袍泽劝止,必然要了那厮的性命,只是如此一来犯了军纪,幸亏老种经略相公珍惜洒家的品性,不忍定罪,便将洒家发到这小种经略相公帐下听用。
而大丈夫立于六合之间,当以天下为已任,锄尽天下不平,铲灭当世赃官恶霸,摈除围篱恶兽,还天下以承平,保万民之安然,才算得舒胸中之气,展凌云之志,也只要如此,才算报得天下百姓之大恩。”
“朱武兄弟不必多言。”鲁达听完却大手一挥,笑道:“当年朱武兄弟的事,洒家也有所耳间,各中启事自不必说,如果洒家在场,也必然要了那小舅子的性命,只可惜洒家到小种相公帐下的时候晚,没能早赶上你,不然我们早就是过命的兄弟了。”
玉娇枝看着玉义的满头白发更是泣不成声,本来这玉义的年纪并不大,只因这些光阴的气愤,屈辱,再加肉痛女儿,竟是一夜白头,四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就像六十多岁普通。
掌风荡漾之下,几缕发丝飘起,却有一双敞亮的大眼睛直看着史进,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珠。
鲁达说罢,对着史进便拜了下去,史进见鲁达对本身下拜,紧忙伸手相扶,不想鲁达这一拜之势竟是重若千钧,史进不肯用力与之相抗,便也仇家拜了下去。
史进摇了点头,将雁翎刀收回鞘内,回击一掌悄悄拍在马佩的顶门之上,马佩本是如雷的鼾声立即寂然无息。
史进在暗中看得清楚,马太守与一众亲随喝酒赏乐直到二更方散,马太守自去玉娇枝房中睡下,众亲随也各自回房。
“我看这大宋江山迟早要毁在这昏君手里!”鲁达越说越气,瞋目圆睁,须髯乍起,已是气愤至极,但随即却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众家兄弟,洒家本也是江湖出身,只因幼时父母亡故,洒家只得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厥后又碰到了仇家追杀,目睹性命不保,幸得老种经略相公援救,才捡回一条性命。
此时史进正伏在玉娇枝身上,二人四目相对,年青男人的气味直扑在玉娇枝面上,玉娇枝不由气味一顿,面孔羞红。
鲁达越听眼睛越亮,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大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阿哥一句话,才真的是让俺茅塞顿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