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里的那条大汉抬眼一看,便立即换了一副笑容,仓猝起家出了柜台,向鲁达躬身施礼道:“怎的是鲁提辖到了,快请到铺里坐。”
郑屠挣扎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但犹自不平,口中只叫道:“打得好!”
“说得是,小人亲身切了就是。”郑屠哪敢不从,说着便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地切做臊子。
“看戏?”小舞奇特地问道:“金翠莲要出来唱戏?”
王伦也不说话,倒是站起家来,远远地跟在鲁达前面,史进等人也来了兴趣,在王伦身后紧紧相随。
鲁达哼了一声道:“谁愿到你那铺里坐,没的脏了洒家的衣裳。”
“看着。”王伦却只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而郑屠见鲁达已经勘破本身行迹,心中更恨,只想立即将鲁达刺死在刀下,然后溜之大吉,另投他处,当下也不答话,牙关紧咬,只是刀势更急,刀刀不离鲁达关键。
郑屠包好了肉,喘着粗气对鲁达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到府里去?”
“使得,使得。”郑屠连声承诺,然后便转头叮咛部下人快去选好的切十斤。
王伦与史进、朱武等人站在廊下看着鲁达与郑屠比武,固然也都惊奇于郑屠一个小小的屠夫竟能有这等的技艺,却也更佩服鲁达的武功,几人都觉鲁达的武功绝对在当今武林一流妙手之上。
本来鲁达早已看出郑屠绝非是浅显的屠户,只因这郑屠用刀的伎俩太太高超,刚才郑屠切肉之时,刀锋过肉,竟不闻案响,但见刀翻,却身凝不动,能有此等功力,必然是个用刀的妙手,以是鲁达早就在心底留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