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鲁智深便离了文殊院,到了东京大相国寺,大相国寺的方丈智清长老接了智真长老手札,已明其意,便让鲁智深到这寺中菜园清净之地,做了个执事。
只是这女子竟然性子颇烈,见高衙内及一众家奴不怀美意地围将过来,当即面如寒霜,厉声斥责,并且这女子仿佛另有些技艺,一众家奴上前拉扯,不但没能到手,反倒被那女子顺手放倒了几个。
倒是前一日午后林冲与鲁智深吃酒返来,在街上碰到一个败落军户买刀,那军户自称他卖的刀名为‘潜龙’,乃是其家祖上世代相传,现在只因家属式微,不得已只得卖刀度日,只求能有一识刀之人将此刀买了,也算是不致藏匿了此等宝贝。
那老管家直说高太尉已经重重叱骂了衙内,衙内也已知本身错了,只是惊骇林冲,以是不敢出面,便由老管家代为前来赔罪,如是过了半月,林冲的气方才消了。
林冲也见过很多利器,但从未遇过如此神兵,不由吃了一惊,顿时爱不释手,当即就与那军户定了一千贯的代价买下此刀,回家以后,更是不落手地看了一晚,夜间便挂在墙上,未等天明,就又去看那刀,当真是百看不厌。
本日这高衙内闲来无事也到岳庙玩耍,逛了半日,却始终没寻到甚么乐子由头,正在兴趣阑珊筹办打道回府时,却忽见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从庙里出来。
王伦等人都是点头称善,正说话间,却见林娘子的侍女锦儿吃紧火火地跑来,在矮墙边上又跳又叫,满面通红地喊道:“官人!莫吃酒了,娘子在庙中遭人欺负了。”
鲁智深又指着那园中服侍的二三十人说道:“这些家伙本是这园边酸枣门外的一众地痞,常日里便是靠着这园中的进项度日。
此时高衙内已走,世人劝得散了,王伦过来讲道:“还是先归去再说。”
鲁智深来到近前,问了然环境,不由大怒道:“甚么高衙内,竟敢当街调戏夫君,洒家来晚一步,若赶上时,定一杖拍死了事。”
时迁不由好生奇特,便问王伦道:“大哥,为何不走,但是另有事情未了?”
鲁智深张口欲言,智真长老却已转过身去,再不看鲁智深一眼,鲁智深撑不住,早已是泪流满面,只得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合法高衙内兴高采烈,慷慨激昂,眼看就要见功之时,却忽地只觉身子一轻,已是被人提在了半空。
王伦倒是沉吟很久,才道:“我总感觉那高衙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些光阴在东京我也探听得清楚,传闻那高衙内专爱淫人妻女,并且最能死缠烂打,凡是被他盯上之人,必是想尽编制定要得逞,已不知有多少良家妇女遭其毒手,此事不成不防。”
鲁智深说罢哈哈大笑,那二三十个地痞全都跪下,齐齐说道;“初时不知大师父是天神下凡,大胆冲犯,实是该死。”
林冲早知这高衙内的恶名,见他竟敢调戏本身的老婆,心中更怒,当即挥拳要打。
徐宁也道:“林兄,你这一拳需求打死了他,若真出了性命,如何是好。”
高衙内涵空中回过身来,却见竟是林冲坏了本身的功德,不由愤怒,当即瞪起一对鼠眼,喝道:“林冲,干你屁事,你敢管我?”
鲁智深已是醉了,便由一众地痞扶着,回大相国寺去了,王伦等人则陪着林冲伉俪取路回家,陆谦一起还在相劝,林冲却终是怒容不散。
林冲当即扒开人群,一手将那人提起,等扭过甚来看时,只见一脸赖皮模样,口水流得老长,但倒是认得,恰是东京太尉府太尉高俅的干儿子,人称高衙内的。
徐宁与陆谦仓猝一左一右死命抱住林冲,陆谦劝道:“这是高太尉的小衙内,打碎了他,太尉定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