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未几时候,却只听脚步声响,远处已有一人身穿军袍,肩扛长枪,枪尖上挑着一个大酒葫芦,在茫茫雪色当中大步走来。
那二位客人点了酒菜却不便就吃,而是让小人到牢城营里去请管营和差拨大人,管营和差拨大人来了以后,他四人便在单间里说话,小人出来添酒之时偶尔听到了林冲二字,便留上了心。
“我怎能不知。”林冲抬开端来,恨声说道:“那高俅老贼害我之心不死,而陆谦这牲口,此次定是奉了高俅的号令,前来害我。”
“好!”王伦赞道:“可贵兄弟如此义气,既如此,等救下了林冲,你便带着家小随我回梁山去,你看如何?”
王伦看了李小二一眼,又道:“你与林教头是何干系,又为何要如此地回护于他?”
李小二却嘻嘻一笑,说道:“看来客长的这二两银子小的是赚不来了,这牢城营中各地发配来的军汉足有上千人,小的却并不认得个叫林冲的,实在是对不住了。”
殿上供奉着一尊金甲山神,两边立着判官、小鬼,那山神金漆剥落,泥甲退色,但边幅严肃,还是很有气势。
王伦说罢起家要走,李小二却忽地拉住王伦的衣袖,吃紧问道:“敢问客长但是梁山小王庄庄主王伦?”
李小二笑道:“客长固然问,小的在这空中上也有二三年了,出来出来的人多数认得,如果晓得客长所问之人,自是照实奉告。”
店老板陪笑道:“客人好耳力,小人恰是从东京来。”
李小二向王伦拱手施礼说道:“不瞒王庄主,小人原不叫李小二,原是姓李名云,来这里之前,本是林教头麾下的一名校官。
只见那人身子一顿,随后渐渐昂首看将过来,却不是别人,恰是林冲。
王伦跨出庙门,低声喊道:“破军!”
现在我早已刺探到林冲被那陆谦苟合关营、差拨几人设想,被调到了雄师草料场,只怕陆谦等人顿时就要脱手暗害林冲,以是我决定今晚便要设法前去救援。”
无边夜色当中,路边忽地闪现出一座黑沉沉的古庙,王伦走到古庙之前,便停了下来立足深思,杜迁等人见王伦止步看庙,也都跟了过来。
几日前陆谦等人到了此处,与那管营、差拨二人同谋要暗害林教头,而林教头却又接连几日没有动静,小民气中实在放心不下。
王伦便道:“我有个结义的兄弟名叫林冲,不幸遭人谗谄,前段光阴被发配到了这沧州牢城营中,我此番前来便是想看望于他,李老板如果识得,就相烦李老板至营中将我兄弟请出,让我二人在你店中见上一面。”
王伦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只是此一去,怕是这里你没法再待下去了。”
我听了后心中大惊,鉴定这几人定是要对林教头倒霉,便恨不得立时去给林教头送信,好不轻易捱到这几人各自散去,刚要去寻林教头,不想林教头却已到我店里来。
林教头当即大怒,骂道‘陆谦这卑鄙小人,在东京构陷我还嫌不敷,竟然还敢追到这里害我,让我撞见,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王伦听完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定是那太尉高俅关键林教头之心不死,又派陆谦追杀到了这里,这是非要致林教头于死地不成了。”
李云说罢又向着王伦躬身要拜,王伦伸手将李云扶起,说道:“李云兄弟受人点水之恩便常思回报,如此义气深重,王某佩服,而林冲是我兄弟,我又岂能不救,不瞒兄弟说,我此番前来,便是要救援林冲出去。
而就在数月之前,林教头遭那高俅谗谄,被发配到此,我与林教头偶尔遇见,小人感念林教头的恩典,便想尽己所能相帮,平常为林教头浆洗补缀些衣物,制办些林教头爱吃的饭菜,林教头也经常给小人些银两补助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