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秀静见岳云已到,便来到灵位之前,先在香炉里上了香,再在灵位前跪倒,王伦等人也都跟着跪下。
王伦经常也来坐坐,见李青青甚故意智,有事与之筹议,也总能说到方法之处,王伦便多将庄中之事托其去办。
岳飞见母亲如此深明大义,同意本身夺情参军出征,心中冲动,不由流下泪来,当即跪地向母亲叩首。
另有花月儿自从随花荣上梁山以后,便一向与小舞同住,此时也在庄内,再有萍儿的小侍女迎儿现在已经是小王庄内院的主事之一,时候陪侍在萍儿身边。
日子久了,李青青更加看出这里的好,便也至心实意筹算在此长住下来,固然没有甚么明白的名份,但幸亏王伦早有叮咛,以是全庄高低也皆拿李青青当半个主子相待。
只是李青青当初投奔王伦,实在也不过是只为求得活命,勉强责备罢了,但在上了梁山以后,特别是在这小王庄中,却从无人对李青青以白眼相看,糊口起居与金翠莲、花月儿等人普通无二。
王伦早已瞥见,当下未动声色,筹办席下寻一机遇问问岳飞的设法,若他想去,便设法说与姨母,毕竟现在岳飞守孝三年刻日未满,要想参军还需姨母同意才行。
晁盖、宋江、王伦率一众头领直忙了近一个多月,才将安设哀鸿的诸般事件开端安排安妥。
姚秀静说罢,又在地上叩了三个头,岳飞、岳翔、岳翻三人见母亲代已向祖宗请愿,甘愿替子受责,无不心中大痛,都伏地大哭,王伦等人也都跟下落泪。
现在朝廷想调兵剿匪,但中原之兵已经被尽数调去对抗方腊,西、北两地的边军又不敢稍动,现在朝廷已是无兵可用,就只能重新征兵来剿除匪得了。”
“母亲。”岳飞当即起家施礼,说道:“当今江淮之地流民匪患日重,究其启究竟是因为反贼方腊在江南反叛,用心摈除百姓过江而至。
姚秀静徐行走到岳飞身后,又重新上取下发簪,在岳飞的背上悄悄刺了一下,岳飞背上的皮肉禁不住一阵颤抖,姚秀肃立时停了下来,脱口问道:“儿啊,痛吗?”
姚秀静缓缓站起家来,向王伦等人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而李青青又最是夺目心巧,口齿聪明,时候不长便与上高低下皆能相处甚欢,便是姨母姚秀静,也总被李青青哄得笑口常开。
宋江起家说道:“这些光阴山下不竭有谍报送来,只这数月之间,反贼方腊的权势日渐放肆,自从占了江西一境以后,又兵分两路,侵犯了湘、闵、两广各地,当今方腊兵锋已经直指川东渝州,乃至陕南汉中。
朝廷又赈灾不力,哀鸿无衣无食,冻毙饿死者无数,而为求活命,浩繁灾黎便堆积成伙,聚啸为匪,乃至冲州撞府,掳掠粮仓田庄,现在的灾情已经演变成了匪患。
王伦等人起家在两旁肃立,李青青与迎儿两个各托装着朱砂、丝帕的玉盘在旁服侍。
但岳飞的神采窜改,却早被姚秀静看得清楚,姚秀静当下便即向岳飞问道:“飞儿,你表兄刚才所说之事,你有何设法?”
姚秀静叹了口气,说道:“祖宗家法,纲常礼法,这些个东西如果在承平时节讲讲也就罢了,但万民罹难,劲敌犯境,国将不国之时,莫非还要守着这些劳什子端方闭门不出,充耳不闻吗。
如有不肯种田捕鱼的,便也任其或是经商,或是开店,而有想入梁山各部任职的,只需考核通过便可进入各部任职,有精干之士想要插手梁山军团的,提拔合格以后便可参军,家有适龄少年后辈想要读书的,也尽可去到梁山书院,接管免费的学习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