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叹道:“战前只想着一劳永逸处理贼人,没想到抓了块烫手山药。杀也杀不得,放了又会风险周边百姓,收到身边更是累坠,实在让人头疼。”
杨相听到李忠一伙劫夺周边妇女,非常不悦,却没有表示出来,只是叮咛道:“给那些妇人一些银钱,放她们回家去,如有无家可归的就收留在我们营中。”
梅九应了一声,持续说道:“缉获刀枪东西六七百数,不过大多是不堪用的废铁。山上陈泰上去盘点过,搜出银钱一万一千多贯,米粮六百余石,其他散碎货色无数。”
“哦?把你的设法说来听听。”
梅九手指蘸水在桌上画道:“我们能够出沂山到沂州,然后便扮作客商,分离坐船沿着沂水南下直到运河,再由运河到梁山川泊便可。”
李忠二人忙正色道:“上刀山下火海,东主固然叮咛。”
杨相精力一振,拱手道:“还请先生指教。”
杨相点点头,唆使世人道:“把山上财物都运下来,再把俘虏都关到盗窟里,史进、牛贲、崔道成、丘小乙,你们四队分两拨看管俘虏,每拨一天轮换。”
“既然是剿贼官兵,必须有贼可剿,才气让人佩服。以是就委曲二位兄弟,临时还做山贼,你们一起逃,我们一起追,如许便能顺利赶路。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梅九抚着长须笑道:“杨家兄弟你心中早有定计,何必问我?”
“就按先生说的办。等措置好了俘虏之事,我们立即解缆。”
其他几个军头纷繁出声应和,他们都以为杨相会收编这些山贼强大气力。平分了着六七百人,几人手中把握的人数就能立即扩大十倍!哪个军头不欢乐?
梅九想了想,说道:“如何措置贼人,我临时也想不出好体例来。不过我有个好去处能够指给你。”
梅九笑着去了,杨相表情大好之下,灵感突现,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处理体例,又命人叫来李忠、周通二人。
杨相问道:“是那里?”
“二位兄弟请坐。”杨相让他们坐下,亲手为他们倒了两杯茶,李忠二人诚惶诚恐。
“遵、服从!”众军头都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
“所获财物,非论废铁赋税,都收起来,好生保管。”
打发走了李忠二人,众头子又一起来向杨相汇报战果,十几人聚在一间小小的屋里,人挨人坐着,氛围非常炽热。
杨相却没有说话,他背动手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转过身来讲道:“俘虏临时不会收编,你们莫再多问。”
李忠和周通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不甘心,不过他们刚投杨相,不敢表达不满,都慷慨应道:“东主有托,小人敢不从命!”
梅九道:“此去西南边,郓济两州交界处,有一水泊,乃是黄河大水众多至梁山脚下,与古之巨野泽相连而成,名叫‘梁山泊’。此水泊港汊纵横数千条、四方四周八百里,乃是落草之人的绝佳去处。”
杨相接过册子看也没看就放到桌上,直接问道:“大抵有多少人和财物?”
周通道:“刘先生已经给我上过药了,还用针缝住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