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索超叫道:“我也听杨志说他被高俅这厮谗谄,逃出东京去了,想这般有武力的豪杰,竟然有国难投,你道气煞人不?不瞒你说,前番东京几次来人要调我畴昔,我只是不去!还好留守大人也不放我,倒落得在此欢愉,虽作个小小牌军,赛过在东京看人神采!”
那索超在顿时又请了一回,见请不动此人,只好道:“兄弟,且与你探听一人!”
只见这两人都是大展神威,杀气横飞,一来一往,一去一还,直酣斗了五十回合不足,却见此时路上来往的行人都是纷繁遁藏,更把王伦身后的亲卫们直看得呆了,邓飞和杨林更是目瞪口呆,想昔日里只是听闻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大名,此时方才真正见地了林冲的手腕。
林冲见王伦提及本身娘子,心中一软,叹道:“此生幸遇哥哥,不然小人还不知在那里乱闯,做梦也想不到能再伉俪团聚!哥哥说的是,若只为了仇恨蒙蔽双眼,却不叫哥哥和泰山一家担忧?是我胡涂了!”
世人又纵马前行了一阵,目睹这条通往大名府北门的通衢上行人车马垂垂多了起来,王伦挥了挥手,世人放慢马步,缓缓而行。
“我在东京与他有一面之缘,听闻他投了梁中书,不知他此时在不在此处,我也好与他叙话旧!”林冲笑道。
这时林冲见到了此境,回身对亲卫们叮咛道:“这大名府不比别处州府,乃我大宋御辽重镇,城内驻有重兵扼守,各位且把衣甲系好,穿戴划一,莫要怠慢,免得引发思疑!”
那军官闻言大笑,道:“你要寻他却来迟了,他被留守相公派出去公干去了,神奥秘秘,也不知去了那里!我这几日没人陪练,手头痒了,不想碰到你这位豪杰,甚是过镇静!今番赢你不得,索超心折口服!逛逛走,随我出来喝酒,天下禁军一家人,到了我的地头,怎地也要接待你们一番!”这急前锋一喜,连敌手名字都忘了问了。
林冲闻言叹了一声,表情不佳,只与他对付几句,这索超见他兴味索然,也没了兴趣,只是与林冲拱手而别,重新到尾,看都没看中间那对人马一眼,便自走了。
王伦得了杨林,心中欢乐,心想此人虽非战将,却也是一条惯走江湖的豪杰,今后跑腿刺探少不得他的用处。一起上表情愉悦,带着世人夜住晓行,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这大名府地界上来了。
那军官见他说得仔细心细真逼真切,反倒探听本身身份,那里起疑,只是闻言心喜,大笑道:“又是东京来的!”说完话音未落,便提起手上那柄金蘸斧,直直朝林冲撞了过来,口中喊道:“先接我一斧,打完却再说话!”。
“将军叨教!”林冲拱手回道。
王伦闻言点点头,望着与林冲相斗的军官,只见他七尺以上是非身材,面圆耳大,唇阔日方,腮边一部落腮髯毛,威风凛冽,边幅堂堂。不由暗道此人莫非就是急前锋索超?想这大名府只要索超一个寡将,那天王李成和大刀贵显如泥捏菩萨般都是极少出阵的。昔日宋江带大兵攻打大名府时,也就是这索超阵阵抢先,等这索超降了,大名府没了勇将,便阵阵吃瘪,最后城池被破,那两个菩萨才保着梁中书仓促而逃。怪不得当年杨志一个配军,到了大名府便被梁中书重用,连生辰纲都叫他去押送,看来实在是部下无人。
林冲只是含蓄一笑,朝他拱拱手,只听这军官又道:“东京来的怎地都这般了得,比我们河北边军都还能打!就是那东京王太尉保举来的杨批示使,我看他都赢不得你!你这豪杰看着不像等闲之辈,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