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说完便一拳打过,燕青见状急闪,他乃会家子,天然看得出这一拳的分量,却见他回身笑道:“豪杰子,看你筋骨健旺,怎地出拳软绵绵的!”
那小二诺诺连声,收了银子就回身退下,只觉这墨客眼力不凡,晓得自家桌椅都是好木所制,这些银子却不恰好补上差价?只见他此时又不由转头看了郝思文一眼,心中惊奇不已,只觉这梨花木制的桌子还能一掌击穿,此人只怕也不是个等闲之辈。
这时站起家来旁观的郝思文转头对王伦道:“不想焦挺兄弟拳脚这般了得,那卢员外的伴当昔日我在蒲东时也闻过他的名头,公然名不虚传,只是目睹他那般矫捷多变,竟然打焦挺兄弟不倒,倒是一奇!”
燕青闻言微微有些骇怪,想他聪明聪明,惯会各地乡语,听这墨客口音不是本处所言,倒像是京东来的,却怎地就一口叫出本身奶名?再看此人的气势气度,定不是平凡人等。便见燕青转头和好友对视一眼,目光交换了一番,方才朝这墨客笑道:“这位豪杰看着便不像等闲之辈,就不消比了罢!”
王伦莞尔一笑,道:“郝兄有所不知,我这兄弟在家里最大的兴趣就是找人比试。每次被鲁提辖揍得不轻,过两天又没事人一样还是去找打,要我说,他这身板美满是扛揍扛出来的!且说他每次打输了,又跑去林教头岳父张教头那里请教,不知怎地,他还偏得这位禁军老教头的爱好,技能关窍不知学了多少去,本日碰到这强手燕青,恰好有机遇叫他融会贯穿一番,就算是打输了,这一场比试对他今后生长也是大有好处!”
那燕青见说一股笑意闪现在嘴角,只见他拱手赔笑道:“如此倒是小弟的不是了!”此时他见这汉固然莽撞,却心肠憨直,而那墨客似也有没歹意,直叫这位荡子燕青顿时来了兴趣,笑道,“陪你打一场便打一场,只是莫要坏了酒家的桌椅,喧华了各位门客的兴趣!”
燕青见这位墨客并不能人所难,又举杯相敬,甚是有礼,心下顿时对此人生出一股好感来,忙抱拳回礼,却不料这时焦挺直走了过来,道:“你这粉雕的娃娃是河北一绝?!我哥哥极少夸人的,想必你真有好工夫在身!重视了,且吃我一拳!”
只见这莽汉说完话便气鼓鼓的走回坐头,拿起王伦面前那杯残茶,也不嫌弃,倒在口里边喝,燕青转头和好友对视一眼,两人都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先朝王伦和郝思文拱了拱手,随即燕青便迫不及待的问焦挺道:“豪杰子,敢问你这腿法是在那里学的?”
郝思文见王伦说了焦挺工夫的来源,这才恍然大悟,心道这么多妙手教他,怪不得有如此成绩,只见他不再说话,又重视看这两人比试,此时焦挺又和燕青斗了二三十合,两人都是大汗淋漓,直把一众门客都看得是膛目结舌,大师心中都在悄悄猜想这豪杰来源,竟然能跟自家这大名府拳脚一绝的燕青缠斗五六十合,还不见得便落下风,此人真是了不得。
焦挺嚼着口中茶叶,含混不清道:“我才学了几日,你大声喊出来何为?直叫我丢了我那武松哥哥的脸!”
燕青闻言一笑,做了个起手式,焦挺一见,提拳攻来,那燕青急闪,便要使腿去绊他,却不知这蛮汉下盘甚稳,燕青见绊不倒他,反而心中一喜,这等敌手反倒激起了他的斗志,这才使出真本领来。焦挺见此人反攻为守,也不放在眼里,只是聚精会神与他相扑,又见他技艺敏捷,力量也不弱,心中更是大喜,便完整放开手脚来,只见大堂中间的这两人你来我往、拳来脚去几近三十余合,焦挺兀自有攻有守,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