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三个脾气光鲜的男人,此时正精力抖擞的闹着酒,浑然不觉冥冥中早已定下的悲壮命数,王伦不觉心中一窒,忙举起一碗酒粉饰本身的失态,只是悄悄在心中作出承诺:人间定有双全法,不负江山不负卿!
“却不恰是他?当夜我和杜迁兄弟随哥哥下山,朱贵兄弟便在盗窟里看家!我梁山泊自有哥哥运筹帷幄,怕谁抄底?就是那成名日久的托塔天王晁盖,还不是叫哥哥玩弄于股掌之上?”宋万笑道。
三人中最是沉稳的阮小二也道:“此事不难!只是需求些光阴,哥哥容我兄弟这几日去村中走动一番,定然不负哥哥重托!”
且说世人叙礼已毕,此时屋内氛围又不一样。
见宋万提到晁盖,阮小五问道:“听闻那晚咱盗窟连托塔天王也一并清算了?”
听到厥后,却见阮小七骂道:“这晁天王也是,瞧中了邻村保正的家财便去取就是,又无人拦他!却连这等半路好人活动的手腕也使出来,不怕江湖上豪杰嘲笑?我还敬他是个奢遮的好男人,真是瞎了我眼!”
王伦点点头,回道:“不错,只因山上有个弟兄叫那西溪村保正害得家破人亡,几个头领听闻都坐不住,盗窟连夜点起大队人马下山替他报了家仇!”
宋万见说大笑了一阵,直把当老景象详确的说了一遍,听得聚精会神的阮氏兄弟如痴如醉。
五人豪气干云的将酒干了,都坐了下来吃菜。
事已至此,阮氏兄弟不再如方才那般客气中隐含着警戒,现在三人都敞高兴扉,只是殷勤向王伦并杜迁敬酒。
见说,王伦站起慎重的朝三人鞠了一躬,三人仓猝行礼。一阵慌乱后代人重新坐定,只听王伦道:“三位兄弟,只我心中另有个计算!请听王伦一言!”
一向没插言的阮小二这时道:“取哥哥的官面上好交代!”
“不急不急,三位兄弟且安闲对付,我在山上静候佳音便是!”王伦笑道。
一边是火急想要窜改糊口近况,朝思暮想也要过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这等清闲日子的阮氏三雄,一边是急欲改良盗窟人才完善窘境,求贤似渴亟盼水军妙手加盟的梁山泊主,好不轻易在这草庐当中碰了头,两边又怎能不擦出点惺惺相惜的火花来?
王伦笑了笑并没接话,只是又劝三人喝了一回,却见阮小七把碗一摔,对王伦道:“哥哥,只趁着日头未落,本日便上山吧!”
“宋哥哥,那晚你也在吧!我约莫传闻我们盗窟三个头领都下山了,那盗窟是谁看家?莫叫人抄了底也!”阮小五心细,问道。
“这位哥哥我却晓得,便是李家道口开旅店的不是?”阮小七接道。
“哥哥,听闻数日前,我们盗窟突破了西溪村?”阮小七打了个酒嗝,动问道。
王伦笑道:“盗窟新近立下的端方,每位新上山的头领一人一千贯安家之资,这里是三千两白银,三位兄弟且收好了!”
……
“哥哥是个义气人呐!本日能投到哥哥麾下也是我兄弟三人的福分,来,我兄弟再敬哥哥一碗!”阮小七发起道,见说阮小二和阮小五都是站起,一起朝王伦敬酒。
只是宋万听阮小二和阮小五建议毒誓,脸上神采顿时变得有些奇特。听他们最后提及“如有贰心,敢遭雷毙”时,眼神不自发的朝王伦身上瞄去,须知他的这位哥哥恰是给雷打了还龙腾虎跃的活标本呐!
王伦当然更是放心了,面前这三位豪杰岂是那韩伯龙那种朝秦暮楚的小人能够相对并论的?他又怎能不清楚三阮的为人!只是想起这三人本来的结局,王伦不由在心底悄悄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