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龙有力的望向晁盖,却不知晁盖此时叫义理逼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瞧见韩伯龙求救的眼神,把心一横,上前道:“他是我兄弟,此事都是因我而起,我便替他断一条臂膀!”
朱贵闻言站住,低头想了一阵,将刀丢在韩伯龙面前,道:“韩伯龙,我便饶你一命!照江湖端方,你看着办!断一手还是断一脚,你本身衡量罢!”
晁盖此时还要说话,方才开口,却听朱贵忿忿喝断:“晁天王,万事说不过一个理字,我现下已经很禁止了,你不要一再欺人太过!”
晁盖转头向公孙胜拱了拱手,道:“兄弟,都是我害了你!本日同死,下辈子再报你的恩典罢,我先走一步了!”说完便上去接过刘唐手上那坛酒,这时刘唐药性发了,跌倒在地上。
这时朱富上前与朱贵附耳道:“晁盖带人前来相投,哥哥还没发话,就断了他的肩膀,传出去坏了盗窟名声!再说与我等有仇的是韩伯龙这厮,要他晁盖的臂膀有甚用,兄长三思!”
那李逵听到前面,痛骂道:“俺早就看你不是甚么好鸟,没想到还真叫老爷看准了你这厮!”
见朱贵就要脱手,那晁盖身为这伙人的大哥,心知己方虽理屈词穷,但此时不站出来,韩伯龙就要损命,只见他上前一步,开口道:“朱头领且慢!就算我兄弟卖友,也罪不至死!你此时取别性命,却不是过甚了!”
晁盖闻言神采一僵,心冒虚火,听此人自称朱贵,心中猜到他的身份,开口道:“朱头领,我们走投无路前来相投,贵寨就是这般待客的么?”
那晁盖被朱贵逼得无话可说,只好去看吴用,哪知此人眼观鼻鼻观心,好似老衲入定普通,晁盖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忽见电光火石之间,李逵这个莽汉不知从那里冲了出来,捡起地上的尖刀,一脚踏上呆若木鸡的韩伯龙胸膛,手起刀落,在世人惊奇的目光中,一个耳朵已经被李逵取下,丢在地上,那韩伯龙痛得捂头大呼,李逵对他骂道:“俺若做了你这般丑事,取了俺头去俺也不作声!你不是没名号?今后便叫做一只耳罢!”那韩伯龙见说羞怒攻心,竟一时晕了畴昔。
一码归一码,此事不像韩伯龙卖友那般毫无说道,只见晁盖上前将韩伯龙放在地上,硬气道:“杨志,你替狗官押着百姓膏血前去东京贿赂,我怎地劫那生辰纲不得?想你杨家堂堂忠良,你杨志却替奸臣卖力,我又怎地劫你不得?归正我晁盖现在落到你的手上,你要杀便杀,只是话我还是要辩个明白!”
这时不待朱贵开口,跟他一起赶来的朱富便大声将韩伯龙畴昔的丑事,如何陷朱贵于不仁不义地步的过往讲了出来,他酒家出身,口齿聪明,层次清楚,直叫闻者无不动容。
刘唐闻言骂了一声,上前走到杨志面前,道:“酒给我,前番我麻翻了你,本日便还你,只是你下刀时使点劲,莫叫老爷痛醒了!”说完抢过杨志手上那坛酒,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叫道:“好酒!晁盖哥哥,你也来喝一口罢!”阮小七见状小声问李逵道:“这汉死光临头另有这般豪气,却叫甚名?”李逵也自惊奇,道:“看来这朱砂汉倒是比韩伯龙强很多,仿佛叫甚么赤发鬼刘唐!我在庄上不耐烦鸟他们,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名!”
晁盖见说又望向公孙胜,公孙胜也是微微颌首,晁盖叹了一口气,扛起韩伯龙,道:“那便走罢!”
朱贵见状大怒,他此时身上没带兵刃,就从中间水军头子手上夺过一把尖刀,走到韩伯龙旁,大喝道:“你还迫不得已!?是我逼你了还是晁盖逼你了,你这厮死光临头还不改过,我便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