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大喜,道:“我也早想去投,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本日墨客与我写了信,感激不尽!待我护墨客一程,返来却投梁山去也!”
那汉道:“我无端得你财帛,心中难受。便跟着你,直护送你到个地点,我便自走了!”
那汉道:“我原是中山府人氏,家传三代,相扑为生,却才手脚,父子相传,不教门徒。平生最无脸孔,到处投人不著;山东,河北都叫我做没脸孔焦挺!”
本来是他!
王伦见说哈哈大笑,此次他出来倒是真带了很多财帛,目睹这男人浑厚刚正,倒也喜好,便坐到那男人身边,道:“兄弟,你也不像个没名姓的人,且说来与我听听!”
那汉摇点头,道:“你那伴当看来凶暴,不似善类。你又是个文弱弱的墨客,莫道半路给他害了,夺了财帛,我不放心!”
那汉听了,点头道:“却也实在,只是小二哥,我身上没钱。你莫惊!只打我一顿抵账!”
在林冲等人体贴的目光中,王伦和杨志一人牵了一头牲口,投西而去。
王伦拍拍林冲肩膀,又向杜迁等老兄弟道别,只见杜迁上前道:“哥哥此去万事谨慎,唉!小弟这箭中得真不是时候,只恨不能替哥哥走一遭!”
王伦会心一笑,便道:“男人,莫要以貌识人,我阿谁伴当,江湖上也是赫赫驰名的,唤作青面兽的便是他,你说他怎会害我,夺我财帛?”
王伦见他犟得敬爱,动问道:“男人你姓甚名谁,怎地流落在此处?”
那汉倒也不跑,只是端坐在那边,催道:“只一顿打,叫你好想,我也好受!”
王伦笑着点点头,鼓励了他们几句,又和走上前来的朱贵打个照面,这两个都是明白人,千言万语都化作相视一笑,王伦只拍了拍朱富肩膀,最后跟大师都惜别了。
幸亏这时林冲开口道:“哥哥,此去千里,一起保重,小弟只在盗窟翘首以盼,只望哥哥安然返来!”
王伦把脸一拉,道:“本日是如何了?怎生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呸呸呸,中箭还分时候?照我说十足不是时候!”话一说完,忽见宋万上前一步,直道:“杜哥哥好生养伤,便让小弟随哥哥一同去罢!”
本来觉得身边这位白衣墨客会有多大的图谋,哪知仅仅是聘请本身喝了一天喜酒,本日一早便真如林冲承诺的那般,亲送本身下山而来。杨志悄悄点头,看来此番本身真是多心了,说不定人家只是珍惜本身技艺名声,并无他意。想到昨日本身如防贼普通防备这些磊落萧洒的豪杰,心下不由生出一股愧意。
一拳打倒浑身横肉、力大无穷的李逵,再一脚完整让铁牛心折口服败走而逃的没脸孔焦挺,王伦心中一喜,又问道:“男人,你怎地没脸孔?”
那汉一听扑翻身便拜,“本来你就是白衣王秀才,端的义气深重!不管存亡,我便跟着哥哥了!”
宋万见说,有些泄气的摇点头,只听小七笑道:“宋哥哥,你是天生的能人模型,去了东京莫吓煞了赵官家也!”
“那我也要把你送到地点,不能白受你的好处!”那汉仍道。
王伦一听顿觉好笑,便问道:“那男人,你只跟着我何为?”
王伦点点头,道:“便是他了,这下你放心了罢,且归去吧!”
听了王伦语态神情,杨志心下又是一窒。自打碰到这个墨客以来,他总觉本身在此人面前发挥不开手脚,心中所思所想仿佛此人尽知普通。是啊,人家与本身同业是看得起本身,看这盗窟人才济济,好生红火,那里像凑不出保护人手的模样,杨志顿觉本身又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