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拉了宋万一把,道:“兄弟不忙,且歇歇!我另有事说!”
杜迁、宋万闻言面面相觑,都迷惑道:“朱贵兄弟,你这是说的甚话?怎地就扯到军法上来?”
“干!”
王伦不知杜迁这莽撞男人另有这很多穷讲究,苦笑着摇了点头,刚想说他几句,忽听宋万在一旁嚷道:“只你家不是女人做饭?端方恁多,我却瞧着挺好!”说完直叫大师都笑。
岸边俄然呈现的一幕,直叫辛苦了一宿却难掩镇静神采的杜迁和宋万大吃一惊。
但是等了半晌,三人竟毫无动静,都在那边搓动手,却不肯开言。
见王伦望着这列奇特的伙房组合面露迷惑神采,朱贵咳嗽一声,上前解释道:“这些家眷都是自发前来帮手的。哥哥昨日发话,直叫伙房管了她们炊事,大师都是感激不已,连夜出来帮手运送粮草!小弟苦拦不住,又见粮草粗重,不是她们特长的活计,便分拨她们到伙房帮手。事前三位哥哥都出征在外,是以小弟自作主张,还望哥哥们勿怪!”
众位头领远远观去,只见步队中竟有好些女子身影稠浊此中,手里端着五花八门热气腾腾的熟食美酒,那些酒肉的香气随风飘散,好不诱人,直把路旁来回搬粮的喽啰们诱得是食指大动,垂涎欲滴。
王伦话音落地,便听杜迁、宋万在一旁哀声感喟。他们心下都稀有,盗窟里上千号人,行事若不讲究个奖惩清楚,势难服众。只不幸朱贵此时刚在头领交椅上坐了一天,凳子都没捂热,便出了这事。不管此事如何措置,都必将会影响到他今后在盗窟里的威望。
朱贵此时固然笑不出来,但也觉心头一松,不再似方才那般沉重,只是满眼感激的望向王伦,王伦拍了拍朱贵肩膀,叮嘱道:“切不成因噎废食,今后但有人来相投便严行查问!到时因小失大,反而冷了豪杰们肚肠!”
此种情状王伦心中自明,他沉吟很久,方才开言:“既然有人前来投奔大寨,殷勤相待乃是应有之礼。不过泄漏盗窟真假,确为不对。若不惩罚,民气难平。但鉴于朱贵此举并非本意,又没无形成任何丧失,皆因错信于人,念其初犯,且从轻发落,就定个失策之罪。命其待罪思过一月,月内封赏减半,诸位看如何?”
杜迁等三人一闻此言,眼神中都不自发闪动着一丝非常的光芒,王伦瞧见他们这番模样,只是浅笑不语,静待下文。
朱贵闻言,如有所思。见其如此,王伦这才放心,本身也不必再响鼓重捶。他最怕的就是朱贵吃过此次大亏,今后挢抂过正,反为不美。
杜迁见说,嘿嘿一笑,道:“我怪你甚么!就怕女人进灶不祥,冲撞了灶王爷!”说完便朝着宋万挤眉弄眼。
见世人目光朝本身聚来,王伦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开言道:“只昨日一宿,盗窟又添了三五百口人,为了便于办理,我看还得增加些小头子来,几位兄弟如果手头上有合适人选,能够报出来议议!”
杜迁闻言起首大呼了声好,王伦也笑着点了点头。见寨主首肯,周直忙归去筹办。不到一炷香工夫,一阵锅碗瓢盆之声由远及近,只见在周直的带领下,伙夫们把早已备好的圆桌长凳抬到沙岸高山之上。
朱贵摇了点头,黯然道,“此事皆因小弟而起,若彻夜三位哥哥有些甚么闪失,小人罪恶一世难赎,只求哥哥们明正典刑,以慰小弟懊悔之心!”说完不再多言,只是哽咽垂泪。
杜迁见说,笑道:“太轻?待分了金银你就晓得分量了,到时候莫怨哥哥措置太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