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望着这个神采惨白的麻脸男人,长叹了一口气,扶起他道:“兄弟,事到现在我也不瞒你了!我不是甚么官人,只我便是济州梁山川泊上的头领,今次下山实为策应林教头的家眷而来。只是此事奥妙,不成轻泄,故而前些光阴在东京时没有明言,还望兄弟莫要见怪!此番我等来此孟州,定会想方设法救你兄长出去,你只宽解养好身材,切勿忧愁!”
王伦点点头,便在心中考虑着救援徐宁的细节。却听这时广惠赞道:“好一个奋不顾身,断臂救兄的好男人!”鲁智深也在一旁接言道:“不想这麻脸男人恁般义气,直是个脾气中人!”
鲁智深见状仓猝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转头道:“无妨,只是精力不济昏畴昔了!”
那汤隆见说,顿时痛哭流涕,只紧紧抓住王伦手臂,一时冲动得说不出话来。俄然间只感觉肩上剧痛,他低头一看,只见本身左臂已然没了,蓦地间竟愣住了,旋即不管不顾的死命抓着王伦道:“官人,我死不要紧!只求官人再救我兄长一救!”
这边三人听到汤隆言语,都是面面相觑,不想这此中另有这么一段因果。世人见汤隆断臂兀自不顾,只是惦记取兄长安危,都被他这一行动所打动。便听鲁智深道:“男人莫慌,既有哥哥在此,定保你兄长无事!”
广惠忙道:“不敢,师兄且说!”
汤隆闻言大喜,道:“不想官人竟是济州道上的头领,我兄长这回有……”话说到一半,一口气接不上来,便又晕了畴昔。
“直比及早晨,好歹叫我碰到一个相善的差拨出来,小人上前各式要求,又是大锭金子奉上,那差拨好不轻易才透了一丝风,只说上面有性命令要办我兄长,小管营倒也晓得此事,只是管不了。小人见说当时就惊得目瞪口呆,彷徨无策,又使钱请他迟延一二,此人好生难堪,但看在金子的份上还是应了。小人回到住处,静下心来想想,还是只要官人能救我兄长,因而我便连夜出城赶往东京,本日天方亮便到这坡上,想用点饭食再赶路,哪知……”
这时广惠赶紧伸手入怀,取出一盒药膏,递给王伦道:“王首级,这是我寺中秘制的金疮药,专治筋骨外伤!”王伦连宣称谢,接了过来,那广惠又上前查探了一番汤隆的伤势,用非常必定的语气道:“这男人的伤口措置得及时,看模样又拿火燎过,理应不会化脓。过一两日便可将我这药膏涂抹上去,再找个医馆,开几服补药,定可保他无虞!”
王伦见谈笑道:“倒是有何不成?我便和智深兄长在盗窟扫榻以待,只等大师返来!”
王伦见状在一旁笑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不如兄长且说,我来写罢!”
鲁智深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不瞒哥哥说,洒家自小在军旅长大,未曾读书识字,如此甚是尴尬!想当日我打死镇关西逃到雁门关时,看到百姓围着城墙在看热烈,洒家也凑上去看,哪知那上面恰是赏格缉拿洒家的书记,洒家兀自不知,还在那边傻挤,你说愁不愁人!”
王伦见广惠说得这般必定,也垂垂安下心来,又跟他谢了,扶起汤隆道:“兄弟,有大师的秘药,你这番铁定无事了!”汤隆见说便要翻身起来想谢,大师那里忍心看他折腾,忙将他按住,王伦怕他还要多礼,只问道:“兄弟,且与我说说你兄长如何了?”
两人闻言一阵大笑,王伦便入内寻了纸笔,又把那墨磨开了,道:“今后闻传授要在山上开个书院,兄长无事时能够去坐坐。”
世人一阵大笑,却听广惠问道:“此次救援这位豪杰子的兄长,不知可有要小僧效力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