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闻言只是不住的点头,却听这时王伦道:“正如费保兄弟说的,大师都是同声同气的弟兄,那这些金珠盗窟便更不能拿你们的。你等一心为着盗窟,盗窟便更要一心为着各位兄弟,若只是一味毁小家就大师,怕是如许的盗窟也立不悠长罢!各位且把私囊收好,今后盗窟贫乏用度时,我王伦再腆着脸来向四位兄弟借用,如何?”
那费保抱拳道:“回师父的话,大师今后既是同声同气的弟兄,我的不就是你的,我四人的不就是盗窟的?何必分得那般清楚?”
王伦淡淡一笑,道:“四百两黄金是小事,直不能坏了端方!”
有勇有谋,夫复何求?想到这里,王伦嘘唏一声,毫不踌躇的便承诺了他们要求。只是他又见这四人面貌和外号非常相配,比如费保便是赤须黄发,狄成脸廋,卜青水性不错,剩下阿谁定是倪云了,很轻易就分得出谁是谁,王伦便也不问他们,直上前将四人一一先容给阮小七:“这位是赤须龙费保,这位是卷毛虎倪云,这位是瘦脸熊狄成,这位是……”
他们的这一番行动,反过来倒把从内心深处就不认同招安的李俊给影响了。最后宋江平了江南惨胜回京时,李俊便借病离开了梁山步队,带着二童返来找到这四人,筹办安度余生。不想这时又是费保发起,“趁此气数未尽之时,寻个安身达命之处,对于些财帛,打了一只大船,堆积几人海员,江海内寻个净办处安身,以终天年!”李俊得了他的劝,这才有了今后外洋称王之事。
在他们四个都觉得事情已经就这么结束之时,焦挺又回仓取了四百两黄金来,这四人见状大惊,死也不接,都道:“哥哥都不要我们的金珠,此时还拿金子赠与我等,叫我等哪有脸收?倒是千万使不得!”
卜青闻言大喜,忙拜道:“多谢哥哥赐我名号!”这费保、倪云、狄成三人见状也是大喜,都是在一旁大赞道:“好一个杨子蛟,现在我四兄弟龙虎熊蛟齐聚,却不甚好!?”,四人欢乐了一阵,均不由在心中暗想道:“不想初度相见,这位哥哥便能辨出我们四人边幅,又如此尊敬我们的志愿,看来江湖上的传闻也不假了!”
四人见说,都是长叹,这般唏嘘了半晌,只听为头的费保感慨道:“我等在江湖上东游西荡,厮混了这些年,那里听过有甚么安家费一说?现在见了哥哥,这才晓得甚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罢罢罢!想我等四人跟着哥哥如许的人,此生也算不枉了!如此这些金子我等且愧领了!只是哥哥若要用到我等之时,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我四人直肝脑涂地,也水火不避!”
听他们这话,阮小七倒是有些刮目相看,道:“四位兄弟费尽多少心机,这才夺来的生辰纲,就这般利落将出?”
卜青不美意义的笑了笑,道:“不怪哥哥不知我外号,小人出道晚了些,现下还没有外号!”
……
四人中的老迈费保道:“小七哥哥固然不嫌弃我四人,我四人倒是不能不知好歹!既蒙指导,那便是恩师,无甚花头!”这时倪云、狄成、卜青也在一旁出声拥戴,都道:“我四人既然跟小七哥哥学本领,内心便认了你为师父!”
这四人见说,都是大喜,又朝阮小七拜了三拜,阮小七见王伦都开口了,只好生生受了他们的,等他们拜完,才将他们扶起,道:“今后山上都是斩钉截铁的兄弟,莫要再那般防备于人!”
这时一向没说话的郝思文咳嗽了一声,出言道:“哥哥是盗窟之主,常日里做事一碗水端得甚平,我等皆为佩服,四位豪杰都是明事理之人,此举既然是盗窟端方,切莫叫哥哥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