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贾三一听严七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内心吓了一跳,下认识的朝床上病人偷眼窥去,哪知这个行动立马换来一阵嘲笑,“怎地,怕他醒来闻声?你长这般大,可曾传闻过有被雷打还活得了的人?也就是那杜迁宋万有些义气,才操心吃力给他死马当作活马医!”
“咚……咚咚……”
两位问话者听了此话神采稍好了一些,离床比来的那位开言道:“你二人且休要胡思乱想,想我四人蒙寨主看重,引为亲信,现在寨主有难,切不成自乱阵脚!”
本来,这两人恰是杜迁叮咛留在床前关照王伦的严七与贾三。
严七和贾三那里还敢说别的,只忙着点头称是,听了一回训,又想起还没有给来客倒茶,忙起家寻杯倒水。
“我的亲信都在那里!?”
两位来客狠狠瞪了贾三一眼,并不答话,只是上前给王伦掖了掖被角,又在床前看了一回,见王伦仍没有动静,他俩并没有顿时分开,反而自熟的撮了凳子座了。
“老郑说得不错,你二人切莫心慌!我和老郑都有司职,不能时候守在寨主身边,伏侍寨主之事还需你等多劳!待来日寨主醒了,莫非会忘了你们功绩?且打起精力来,莫要怠慢!”另一名见火伴言语锋利,接言打着圆场。
可不是吗?
……
除了不知停歇的北风还是微弱的刮着,山前关后再也没有人声,就连巡夜的喽啰都不再出来,只是畏缩在厚厚的被窝中躲懒避寒。
老前辈,一起走好。只盼你来世莫要再如此生这般不识人。
“这、这……恩重如山、恩重如山……”二人稍愣了一愣,忙不迭答道。
起首映入视线的那盏油灯正昏暗淡公开保持着,微小的火光闪得叫民气悸,让人不由担忧它随时会被暗中吞噬。窗外的朔风此时正努力的呜呜惨叫着,好似替面前的这幕场景注脚。
他细心在脑海中寻觅关于这两人的影象,可惜毫无所得,不但是来访二人,就是全部梁山上统统人众事件竟都毫无印象,看来伴随那声凄厉的惨叫声,这具躯体已经抹去了昔日的神识影象,本身搞不好要扮失忆了。
“若只是平常头疼脑热倒也罢了,将息些光阴便好,可寨主此番是遭雷打了,只怕是凶多吉……”贾三忍不住嘟哝道。还没说完,就被来客喝断,“住了!休要胡言乱语,冲撞了寨主贵体你两个担得起干系?”
严七不置可否的笑笑,道,“我夙来讲你没见地那就是没见地,这叫回光返照懂不?被雷打但是遭天谴呐!别说是州县的土大夫,就是请来太医又如何?依我看他这回是断断没有朝气了,你我且早做筹算!”说到这里,严七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接着道,“这厮活不了几日了,盗窟迟早是杜头领当家。我瞧他身边尽是些卤莽的货品,那里及得上你我聪明?来日趁这厮下葬的空地,我去跟杜头领说一回,就凭我俩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怕谋不到个亲信亲随的差事?哼!”
“啊?那你方才还当着大师面大喊小叫……可寨主明显另有动静,你怎地这般必定?”贾三还是忍不住心虚,忙问道。
俩其中等身材、面相夺目的男人跨进屋来,开口便问值,“方才听闻屋内有笑闹之声,但是寨主醒了?”
几声不轻不重却极有节拍的拍门声响起,直叫王伦收回了思路。同时也打断了火盆边上谈兴正浓的两人,严七和贾三忙住了嘴,在脸上挤出几分戚容,前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