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战了五六十合,胜负不分,但是栾廷玉座下劣马不比徐宁胯下北地好马,垂垂力竭,四蹄发颤。徐宁正要一鼓作气,将栾廷玉打于马下,祝家这边祝彪倒是俄然弓箭在手,想要暗施暗箭。
祝龙喊道:“草寇无礼,看我祝龙杀你!”一磕马腹,挥动起手中长枪,上前敌住杨志。李瑾叮咛敲响战鼓,为杨志助势。隆隆战鼓声中,两人在疆场之上纵马厮杀,枪来枪往,招招不离对方关键之处,八只马蹄翻飞,激起阵阵烟尘。
这就是所谓阵前搦战了,为的就是以言语激愤对方将领,诱其出战。李瑾叮咛军士喊得话也是极狠,祝朝偿还能强忍肝火,可祝家三子恰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里还能忍得住?当即不顾老父厉声劝止,下了寨墙,点兵马去了。目睹禁止不住三个儿子,祝朝奉只好对栾廷玉说道:“还望西席出阵关照我三个儿子。”
半晌以后,祝家庄庄门前的吊桥放下,庄门缓缓翻开,祝家三子并栾廷玉打头,身后数百马军出了寨门。
只是见祝家之人双战杨志,触怒了梁山这边的豪杰,徐宁纵马出阵,说道:“我去助杨志兄弟一臂之力。”李瑾点头,说道:“兄长谨慎。”
怕的就是他们龟缩不出,他们情愿出门迎战,李瑾顿时大喜,说道:“哪位哥哥情愿首战?”
李瑾看到祝彪的行动,也是搭箭上弦,大声喊道:“祝彪,无耻之徒,想再试某家宝弓利箭吗!?”祝彪肩上箭伤未愈,听到李瑾这么一说,顿时更觉疼痛起来,却不敢松开已经将弓弦拉开的手。
“是。”站在祝朝奉身边的祝龙点头应是,随即对着李瑾这边大声喊道:“李寨主和梁山诸位头领明鉴,此前是我三弟一时行差踏错,冲犯了寨主虎威,我三弟已知错,还望寨主和各位头领大人大量,谅解我三弟冲犯之举,我祝家庄自有赔罪礼奉上。”
“虎!”李瑾一声虎吼,打马在前,身后马步军也是呼“虎”而进,想要顺势杀入祝家庄。但是祝家之人只待本身数百人马过桥以后便将吊桥拉起,李瑾等人冲到半途,只能止住脚步。鲁智深赶上去,将祝龙提起,杨志、徐宁在前面护着。
杨志提枪纵马而出,抱拳说道:“杨志愿打头阵!”
目睹本身兄长有性命之虞,祝虎按捺不住,舞起大刀出阵,喊道:“兄长回阵,看我擒他!”祝龙在杨志部下苦苦抵挡,听到本身兄弟呼喊,就想回阵,那里却又能脱身?
“好!哥哥谨慎!”
“赔罪?我等但是贼匪,祝家庄给我们奉上礼,不就落得个勾搭匪寇的罪名吗?还是出庄与我等一战,如果将我等一网成擒,献于朝廷,便是大功一件,如果失手死于疆场,也可上报州府,博得一二义士之名。祝家三杰,名满附近州府。该不是浪得浮名之辈吧?”
“杨志兄弟,我来助你!”
自家少庄主在三人手上,祝家寨墙之上的庄丁也不敢放箭,眼睁睁看着三人将祝龙押回阵中,捆绑起来。
半晌以后,祝家庄主事之人也获得动静,仓促赶到寨墙上观阵,却没有要了局的意义。眼看栾廷玉和祝彪也在寨墙之上,祝彪身边是两个年事比他大些的男人,几人都是一身武将打扮,拱卫着一个六十余岁的老者。想来那老者和那未曾见过的两个男人便是祝朝奉和祝龙、祝虎了。
祝彪听他这么一说,牙齿紧咬,咯咯作响,想要答话,硬顶归去,却被祝朝奉禁止。祝朝奉对祝龙说道:“大郎喊话。”
能生长到这般大的家业,祝家庄主事之人天然不是只会逞一腔血气之勇之辈,仇敌势大,赔罪报歉装孙子的事,做得是非常谙练。只不过他们想要低头,李瑾却不会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畴昔。两边已经结下仇怨,天然要将敌手一次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