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获咎了。”说罢,那亲卫将葫芦中的酒倒在李瑾的伤口上,李瑾浑身的肌肉绷紧,牙齿紧咬。
“不必多礼,帮我把箭拔出来。”李瑾下认识地想要挥手,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世人都闻声看过来,李瑾接着说道:“自高粱河之战以来,不管大小战事,朝廷都不能在辽军部下讨到便宜。但是本日,我们这一伙所谓的草寇,却能将划一数量的辽军全歼,没有一个兄弟畏缩,虽说有很多兄弟永久地分开了我们,但是,我们该当高傲,该当高傲,不为别的,就为我们这伙朝堂高官口中的草寇做到了他们没有做到的事!”
将死去的一百多号兄弟安葬以后,李瑾他们在山谷里暂做逗留,毕竟苦战一场以后,一半的人身上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势,又赶了半夜的路,再持续赶路的话很能够会有人支撑不住。
“是。”那亲卫抱拳,随即用两手将箭杆折断,右手一用力,将箭头拔出来。如是三次,李瑾的脸上满是盗汗,仍旧咬牙忍着。幸亏箭头上没有倒钩,不然的话,伤势措置起来就会很费事,如果直接拔出来的话,会带下来一片血肉。
“大哥,你没事吧?”沈睿的脸上尽是担忧。
“梁山!”
李瑾强笑着说道:“没事,你重新给我包扎一下。”
“虎!”
说完这些话,李瑾在伤兵中转了一圈,随即找了个僻静的处所坐下来,此时他伤口处的包扎着的白布已经被鲜血渗入。
坐着缓了一会儿,伤口的痛感没有那么激烈了,李瑾说道:“我们去看看受伤的兄弟。”林冲和沈睿将他搀扶起来,五人朝着伤兵扎堆的处所徐行走畴昔。
“梁山!”
之前徐宁身上的棒疮长时候没有愈合,还产生了传染,回山以后,李瑾就开端指导山上的匠人停止蒸馏提纯,获得的固然不是纯酒精,酒精度数起码也能达到七十度摆布。此次下山,李瑾他们就带了很多这类酒。
不能不说辽人战力刁悍,率先随李瑾和史进参战的中权亲卫和三百马军,除了战死的,几近大家带伤。现在正由前面赶来的两百马军和受伤较轻的兄弟包扎伤口。
见那亲卫有些游移,李瑾咬牙说道:“没事,来吧。”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块手绢,咬在口中。
“好。”沈睿叫过一个亲卫照顾李瑾,找许贯忠他们去了。
“虎!”
分开辽军据点,李瑾他们朝着西面赶去,趁着夜色赶了半夜的路后,在天气垂垂发亮的时候,才在一处偏僻的小山谷停下。
拔出箭头以后,那亲卫从腰间取下一只葫芦,拔开木塞,一股刺鼻的酒味飘散出来。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李瑾只能是想到这一个别例来制止传染,那亲卫手中葫芦里装的也不是浅显的酒,而是盗窟的匠人在李瑾的指导下蒸馏出来的酒精浓度更高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