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人俄然开口道:“恩公,不知可否让小子脱手,为家人报仇?”
“恩公,如当代道,盗贼四起,小人年纪尚小,拿着这一包金银,只怕还走不回家就得身首两处了;再说,小人家中已无亲人,回籍以后又该如何保持生存呢?”沈睿将金银放下,哭丧着脸说道。这倒是一个机警的小子。
“是。”
听了李瑾的话,沈睿大喜道:“多谢恩公!”
“如何?第一件事就办不到吗?”
“自无不成。”
得了李瑾的答应,少年人走上前来,捡起霸道人的剑,说道:“妖道,本日我就杀你为我父母报仇!”说着一剑刺入霸道人的肚皮,随即抽出,鲜血喷溅了他满头满脸。一剑还不解气,对着已经软倒在地的霸道人又连着刺了十五六剑,还是李瑾看这妖道已经没了气味才让他停了手。
“贪赶路程,错过了宿头。官人不也是夜行人吗?”
“妖道,另有何话说?”
“不怕,看恩公的模样毫不像穷凶极恶之人,即便是杀人,杀的也该是该杀之人。”沈睿奉迎道。
“好一个硬气人!倒叫某家高看你一眼。”说着李瑾就要脱手结束这妖道的性命。
“爹,娘,儿为你们报仇了!”呆立半晌,他俄然大声说道。
李瑾发笑道:“你这是赖上我了?”
看着他浑身鲜血,状若疯魔,李瑾实在看不畴昔,将他提到屋外,由着瓢泼大雨淋在他身上,洗去了浑身血迹,也让他脑筋复苏复苏。
李瑾手中有了长剑,霸道人更不是李瑾的敌手,两小我双剑订交五六个回合,霸道人手中另一把剑也被李瑾搅落,李瑾随即一剑划伤霸道人的手腕,接着将剑横在霸道人脖颈之上。
“来得好!”李瑾大笑道。说话间,行动却不慢,将那少年揽在身后,脚下一踢,火光四溅,燃烧得正旺的篝火朝着霸道人的面门直扑而去。霸道人从速抡起双剑,将柴火扒开。不过还是有藐小的枝丫沾到了他的宽袍大袖上,幸亏他的衣物尽湿,才没有被引燃。
“出去吧,将衣服烘干,免得受了风寒。”李瑾趁着他在屋外的这段时候,将篝火收拢起来,又将霸道人的剑收了起来,收了霸道人身上的财物,又将他的尸身扔出窗外,筹办等明日雨停了再清算。听到了少年的呼喊,晓得他已经复苏了过来,将他叫了出去。
缠斗一阵,李瑾手中解首刀建功,将霸道人腰间束带堵截,剑鞘随之而落。那道人吃了一惊,盗汗直冒,双脚用力,今后跳出丈远。李瑾将地上的剑鞘捡起一把,拿在左手,随即再次抢攻。霸道民气中惊惧,只是看李瑾不死不休的模样,只好抖擞余勇,驱逐李瑾手中短刀。
“成王败寇罢了!道爷这平生杀人无数,本日有此报应也是应当。脱手吧!”那道人倒是嘴硬,不像张青那样骨头软。
“恩公,不,大哥!我能办到。”
“嗯,第一件事,今后不要叫我恩公了,我年纪也不比你大多少,你今后就叫我大哥吧。”
“好。衣服烘干了就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两人又斗了半晌,霸道人趁着李瑾手中短刀被本身右手剑挡住,一时回护不及,将左手剑朝着李瑾脖颈削来。李瑾却一矮身退后两步,躲开了致命一击。
心中更加迷惑,李瑾再次将手伸到背后,握住了腰间的解首刀。
“多谢恩公。”
“我?我倒是犯了重罪,不得不趁夜流亡了!”李瑾笑着说道。
李瑾顺势欺身而上,手中解首刀朝着霸道人的腰间而去。李瑾手中的解首刀不过一尺长,霸道人手中的双剑却有三尺长。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虽说两人手中都是短兵,但兵器上还是霸道人占了上风。以是李瑾天然要趁着本身占了上风,贴着那道人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