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李瑾此言,许贯忠将杯中酒喝洁净,才说道:“虽是中了武举,朝堂之上却没有我的安身之地,想起贤弟提及江南各种乱象,我就来看一看,这恰好路上赶上萧兄长,我们便一起同业。”
史乘记录,江水败堤,萧嶦亲率将吏,冒雨修堤。雨水甚壮,将吏请少避之,嶦道:“王尊欲以身塞河,我独何心哉?”乃刑白马祭江神,俄而水退堤立。
征方腊以后,李俊心中晓得蔡京、童贯、高俅等一干人必然不肯等闲放弃对于梁山的一世人等,但是宋江、卢俊义心中尽是回朝受赏的筹算,李俊便在回师途中在姑苏称病,特地要求留下童威童猛兄弟照顾,等宋江走后,李俊等人到太湖榆柳庄寻觅太湖四杰费保四人,打造海船,从太仓港出海,投化外海国而去,李俊终究成为暹罗国之主,这三人是本来梁山中少有的得了善终的豪杰。
“兄长,我听闻先生说你中了武举,不得利用,分开东京,如何却到了南边地界来?”
“恰是那人!”李俊一时想不起来,还是童威听那人临死前自报家门,记在了心中,答复道。
李瑾几人随即下楼,将那一行人迎上楼来。“兄长,东京一别已有半年,迩来可好?”李瑾拱手,对许贯忠问道。
此时张顺对李俊问道:“哥哥如何到了这建康府来?”
“两位兄长倒是豪杰所见略同!小弟再问一句,两位觉得那方腊能做到何种境地?”
这天,五人正在二楼一张靠窗的桌边喝酒,张顺偶尔间一转头,却看到了窗下街道上有一个熟谙的身影,他猛地站起家来,欣喜地说道:“李大哥!”李瑾四人看他这反应,都探头往窗外看去,这一看,欣喜的神采也呈现在李瑾的脸上,他开口喊道:“贯忠兄长!”
“为何?”
“兄长谈笑了,萧兄长但是在荆南空中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我如果不晓得那才是奇特。”李瑾这话可不是恭维,萧嘉穗的高祖萧嶦,字僧达,为南梁高祖武天子之弟,荆南刺史。
“李俊哥哥杀的但是那催命判官?”和李立交友算是李俊身上的污点,传闻他将那黑店东杀了,李瑾问道。
萧嘉穗也插言道:“现在的两浙局势能够说是一触即发了,若当真有人带头发难,不出一年,必然囊括全部南边!”
“别的不能说,只是这位萧兄长乃是皇室后嗣。”
李俊回道:“揭阳岭上新开了一家黑店,我和童威童猛还不晓得,那日我与他们去喝酒,差点着了道,还好许、萧二位哥哥路过,救了我们兄弟,我们一道将那黑店东杀了。两位哥哥说要到这建康府来看看,摆布无事,我们也要来这进一批货,就和两位哥哥来了,不想如此偶合,在这建康府中熟谙了这很多豪杰,当真不虚此行。”
李瑾也不着恼,看向那三人,这三人怎生模样?此中一个身材长大,浓眉毛,大眼睛,红脸皮,铁丝般髭须;别的两人也是身材高大,面相却有五六分类似,普通古铜色肌肤,明显是一对亲兄弟。
“当日从贤弟口中提及两浙百姓各种惨象,我还觉得是贤弟夸大了,到了两浙以后,方才晓得,局势远比贤弟说的严峻。”
那人超脱的面庞上尽是暖和的笑意,说道:“小姓萧,知名之辈,与许兄弟了解于江湖,想来寨主是没有传闻过的。”
“听江湖上的朋友提及你盗窟的奇迹,可不是小打小闹罢了。”两人谈笑了几句,李瑾问道:“这几位朋友是那里的豪杰,兄长快先容给我熟谙。”
许贯忠则是说道:“看来这全部江湖都在你李瑾李大郎的胸中装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