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因为相公派去东京活动的人久未传来动静,是以相公心中有些滋扰。”
下朝以后,呼延灼领了犒赏,与高俅一同到殿帅府中,商讨剿贼事件。
“是。”
一起晓行夜宿自不必提,不止一日,到了东都城。
呼延灼回过神来,将书卷合上,放在桌岸上,端起茶盏,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本官心中有事的?”
不由得他不镇静,靠着祖上的余荫和本身的本领,他坐上了汝宁郡都统制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上却又一坐就是好多年,常日里最多就是剿除个山贼甚么的,大的军功倒是没有,想要再进一步倒是难上加难。
白晓乾正要给自家统制相公见礼,呼延灼已经孔殷地开口了:“不消多礼了,东京之事办得如何样了?”
公然如同白晓乾所说,三天后,就有天使到汝宁郡统军司传达圣旨,令呼延灼到东京觐见。呼延灼排开香案,接了圣旨,设席接待天使,然后清算头盔衣甲,鞍马东西,领了三四十个侍从,第二天一早伴同天使赶往东京。
“为相公办事,是小人的本分,不敢求赏。”白晓乾从速说道。
那酒保谄笑着说道:“小人看相公愁眉不展,书卷久未翻动,是以有此猜想。”
白晓乾回道:“事情成了,当日朝会上,高太尉向官家保举相公,官家命令,任用相公为帅,率马步精锐军士征讨梁山,小人获得切当动静才从东京起家,快马加鞭赶返来,估摸着,再有两日,传旨的天使就该到了。”
第二天一早,呼延灼随高俅上殿早朝,高俅向赵佶引见呼延灼。殿头官宣名以后,呼延灼目不斜视地上殿,赵佶见呼延灼仪表分歧于凡俗,喜动天颜,又念他是建国功臣以后,屡有宿功,下旨赐踢雪乌骓马一匹。
镇静过后,呼延灼沉着下来,奇特地问道:“我让你上京,原是要走小王都太尉的门路,让他看在昔日的情面上在官家面前说上两句话,你又是如何与高俅搭上的干系?还让他担着干系,敢在朝堂之上保举我?”
是以,他才在晓得梁山坐大,败了四州联军的这个节点上派人上东京办理,恰是要将此次出征的机遇捞到手里,立下军功,寻求更上一层。他却向来没有想过,如果征讨得胜,会是如何的一个了局。
一行人进了城中,找了一家旅店,看光阴还早,呼延灼清算洗漱一番,到了殿帅府,求见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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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心机工致,目光暴虐。”呼延灼笑骂一句,又说道:“那你猜上一猜,我是在为何事烦恼?”
白家兄弟都是在呼延灼身边陪侍的亲信人,两兄弟一个嘴皮子利索,一个心机工致,呼延灼心中有甚么事,也是常常与二人筹议。
“好!”呼延灼镇静得右手成拳砸在左手上。
建国功臣后嗣,先朝良将玄孙。家传鞭法最通神,威武惯经战阵。仗剑能探虎穴,弯弓解射雕群。将军出世定乾坤,呼延灼威名大振。
那马浑身墨锭似黑,四蹄雪练价白,是以赐名为踢雪乌骓马,可日行千里,实是万金难求的宝马。
呼延灼等了多日,心神不定,此时焦急地说道:“快让他来见我。”
白晓坤跟在他身后欣喜道:“相公不必忧心,算算日子,大哥也快返来了,此事应当不会出甚么不对。”
“下官谢恩相谅解。”
顶盔贯甲的呼延灼上前与高俅见了礼,高俅叮咛下人上茶以后,将人都打发走了。
“唉。”呼延灼从座椅上起家,走到大堂门口,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都这么多天了,却还没有个音信传来,本官这内心也没有个底。我但是吧这些年的积储都交给他了,今后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