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点了点头,说道:“你俩辛苦了,先去用些饭食,歇息一下吧。”
“回寨主,有人在山下埋伏,看模样差未几有五六百人。”
“官军?不会是刺探到动静,特地在这里埋伏我们吧?”扈三娘猜想着说道。李瑾闻言,倒是摇了点头,说道:“应当不是,若真是朝着我们来的,盗窟周边,只要张清有这个胆量,但是他与盗窟比武两次,晓得五六百人是何如不了我们的,再有前面固然有山,但是阵势却也不算险要,应当不是针对我们的。”
那探骑倒是摇了点头,回道:“不是山贼,看起来倒像是官军。”
却说那两个官差,顺着通衢走到高低,进了山脚一片密林里,找到自家主将,回禀环境。
商队当中,李瑾正在与扈三娘说话。将水囊递给扈三娘,李瑾笑着说道:“三娘子,累了吧?”
被称为使臣的雄浑大汉头也没回,仍旧紧盯着山上,嘴上说道:“可提示他们了?”
与前次北上分歧,李瑾等人此行没有走恩州、冀州、河间府一线,而是要走高唐,过德州,穿过沧州,直到盗窟管下的空中。
与李瑾并骑的沈睿听了,轻笑着说道:“山上的山贼?主张打到了贼祖宗的头上,还真是有些不开眼。”
另有十来小我上了战马,先一步赶到了前头,倒是探路去了。
又歇了小半个时候,看世人都已经歇息得差未几了,李瑾传令开赴,世人听令,干脆利落地起家,拍拍身上的灰尘,套上车马,便开端起行。
李瑾早有北上之意,固然北方的事件有许贯忠和闻焕章两位大才主持,又有广惠、呼延灼等虎将帮手,不时奉上山的手札也将现在的局势说得清楚,但是不亲眼看一看,李瑾始终放心不下。本来李瑾早就筹办北上,只是出了卢俊义的事,前面又要应对关胜的征讨,一向未能成行。现在已是十月尾了,顿时就是年节,开春之前,朝廷该当不会再次出兵征讨,是以李瑾才气抽出空来北上。
不过如果有明眼人细心看一看,便能看出来,平常商队的伴计保护毫不会似这支步队中人普通精干。固然是在歇息,世人也都是在沉默地用着干粮,倒是没有人大声谈笑,最多不过是低声与身边人说着话,并且一个个都是朴刀、腰刀不离身,倚靠着的大车上,还放着木盾。步队中除了拉车的骡、驴、驽马以外,还稀有十匹好马,正在伴计的服侍下用着精料,看马匹的肌肉,也不是平常的驽马,而是能上阵的精干好马。只这数十匹上等好马,就能看得出来,这不会是普通商队。
“另找一处安营,明天再走。”
“使臣,是个过路的商队。”
“是。”
那两人倒是没有接过袋子,只是说道:“听着,官军正在前面剿贼,你们换条路走,或者等明天再过。”说完,两人随即转过了头,又顺着官道走了。
听了李瑾叮咛,步队离了官道,另找了一处开阔地宿营,筹办明日再赶路。
李瑾站起家来,望着前路,思考半晌,对扈成说道:“我们目标大,就不进城了。”叫过周正,李瑾叮咛道,“周正,派两个兄弟进城采买一些干粮、酒水。”
“是。”
李瑾此行特地邀上了扈成,便是因为他经常在内行走,主持扈家的商队,对周边州府都是熟谙,不过倒是没有到过辽国,此次带上了他,便是要走熟途径,今后好开辟商路。跟着盗窟在武清、宁河等地的统治安定,互市之局势在必行,恰好扈成也是做惯了买卖的,再有扈三娘这一份干系,倒是恰好,并且,如许一来,便恰好将扈家庄紧紧地绑在了梁山的战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