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董平沉吟半晌以后,抱拳说道,“小人已是丧师败军,朝廷定有惩罚,为表忠心,小人愿亲入郓州,诈开城门,以郓州城为投名状,还请寨主收留。”
待世人坐好以后,李瑾也不坐下,只是站在厅中说道:“我如何不知那董平乃是一个几次小人?方才与他这般说,不过是要操纵他为我们赚开郓州城门罢了,毕竟盗窟粮草未几了,我们还得再给贯忠兄长他们再送一批去。至于今后嘛,他本身不是说情愿为一小卒吗,我成全了他便是。”
董平哪有甚么为国赴死的决计?只要言辞动听,前提充足,要他投降也并非是甚么难事,如果能好好活着,功名繁华平生,又有几人能安闲赴死?
看着硬气不再的董平,李瑾接着说道:“如何?看都监的模样,是窜改主张了吗?”
他这么一说,世人这才被安抚下来,闻焕章却开口问道:
唯有闻焕章、萧嘉穗两民气机最为细致,看了李瑾一眼,见他笑带调侃,便转头看向董平,便见到董平神采大变,尽是不成置信和悔怨之意。
“好!好!好!”李瑾叫了三声好,接着说道,“都监既然如此说,待郓州城破之日,这聚义厅上,该有都监一席之地。”
“那娘子乃是郓州新来的知州,程万里的女儿。”
此中当然有他对程婉儿的“倾慕”,或者说是对她美色的垂涎,更证明他对这个朝廷底子就没有他表示出来的这般忠心。
阮小7、汤隆等性子急得头领随声拥戴,倒是管虎没有开口。
“都监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更是一等一的姣美风骚人物,是甚么样的人家,不肯意将女儿许配给都监这般豪杰人物?”李瑾佯作猎奇惊奇问道。
李瑾亲身上前将他扶起来,说道:“都监一起劳累,且先下去歇息,待养好了精力,我们一道杀到郓州,为你迎娶程家娘子。”
他们原也只道李瑾是要招降董平,毕竟董平的技艺摆在那边,也是一员少有的虎将,李瑾有招降之心,也不希奇。世人倒是未曾想到,他一句劝降的话都未曾说,便要斩杀董平。
“只是甚么?都监直说无妨。”
“本来如此,难怪了。”李瑾点了点头,说道,“朝廷上的高官向来看不起我等武人,也那怪那程万里不肯意了。他不肯意也无妨,待郓州城破之日,由某家做主,为都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