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此时打马已至近前,杨志向他抱了抱拳,说道:“索前锋,多时未见了,一贯可好?”
众将默不出声,独一勇将索超见了,冷哼一声,越众而出,沉声说道:“末将索超愿往!”
两人战至六十合开外,倒是未分高低胜负。官军这边贵显见了,恐索超有失,便对众将言道:“谁愿上前,与索前锋一道擒下贼人,今后一道论功受赏?”
见官军这边又有一将出阵,梁山中军李瑾见了,怒道:“官军欺我盗窟无人乎?”随即大声命令,“欧鹏出阵,缉捕此人!”
世人向他看时,只见那将头戴一顶铺霜耀日镔铁盔,上撒着一把青缨;身穿一副钩嵌梅花榆叶甲,系一条红绒打就勒甲绦,前后兽面掩心;上笼着一领白罗生色花袍,垂着条紫绒飞带;脚蹬一双黄皮衬底靴。一张皮靶弓,数根凿子箭,手中挺着浑铁点钢枪。大名府众将见了,只感觉好生面善,却不恰是世人旧识,昔日的管军提辖使,青面兽杨志?
“啊!”
目睹中军命令,各部心中纵有百般不肯,却也只好应旗。底下军士见了,虽是两股战战,直欲丢下刀枪,回身逃脱,无法官长有命,只好硬着头皮迎战。
两人交兵,一者气愤满腔,招招出了死力,一者倒是游刃不足,只如闲庭信步普通。战了不过十七八合,王定已是浑身盗汗直流,手脚发软,只要抵挡之功了,任谁见了,也晓得若无救兵,王定离死不远矣。
“吼!”梁山一众士卒也是起家大喊,声欲穿云。
“前锋此言正和我意。昔日校场比武,你我平局,本日恰好见个高低!”杨志点了点头。
中军李成见了,怕折了王定,便说道:“贼人凶悍,哪个前去救济王定?”
三声震天响的呼虎以后,四千三百马军打马齐齐开端冲阵。
李成话音刚落,便从他身后转出一将,在顿时抱拳道:“末将愿往!”李成看时,倒是王定。晓得他武力不弱,李成对劲地点了点头,说道:“将军出战,务必打出我官军的威风,若能拿下贼寇,当记首功!”
前面浅显士卒见了自家寨主这般神勇,也是抵死向前。
众士卒齐声呼虎应和:“虎!虎!虎!”
“杀!”
蓦地闻得一声惨叫,索超心中一惊,只觉得周谨已经丧命疆场,转头去看,见他虽在地上挣扎,却不见血迹,明显敌将故意活捉于他,只是将他打下了马,未曾伤到关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两人在两军阵前转灯般厮杀,两边士卒齐声呼喝,各为自家将领加油助势。
“末将领命!”
官军马军未几,是以并未置于前军,现在只好被动驱逐梁山马军打击。前军士卒竖起团牌、大盾,手执长枪,驱逐马军冲锋。后军弓箭手倒是仓猝张弓搭箭,朝天抛射。
杨志横枪纵马出阵,只听他在阵前对官军大声喊道:“大名府高低人等听了,我梁山大起兵马前来,非为其他,只因你城中赃官贪吏为财暗害夫君性命,将卢俊义下在留守司大牢当中。如果晓事的,马上将卢员外礼送出城,我梁山当即退兵,两家尚可不动兵器,如果执迷不悟,大名城墙虽高,在我盗窟虎狼士卒部下,亦是瞬息可下!”
说完,杨志长枪斜指向天,一拉马缰,战马暴嘶,人立而起。
“吼!吼!吼!”
杨志摇了点头,叹道:“也罢,既然你一味求死,洒家这便成全了你!”随即拍打座下宝马,上前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