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面上不动声色,问道:“有多少人?可看得出来是甚么来路?”
扈三娘如何会回绝,点了点头,上前两步和李瑾并肩而行。两人就在这院外斑斓的夜色下渐渐踱步,也不决计去找甚么处所。
除了这个小小的插曲,于路再无他事,半个多月以后,离山一个多月的李瑾一行,赶到了郓州境内。固然离盗窟已没有多少路程,不过天已擦黑,当夜倒是在扈家庄歇下了。
“顺利就好。”扈三娘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去了一个多月,路上可有甚么趣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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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李瑾身边的沈睿的说道:“大哥何必在此猜想,想晓得是甚么人,抓过来看看不就得了。”
用过晚餐,安排好了世人歇下,李瑾正想去看看扈三娘,走到院门,忽的想起现在夜色已重,此时上门不免对女儿家名声有碍,回身正待进院,身后却有脚步声响起,李瑾回身一看,不是扈三娘另有谁?
李瑾转头看向他,笑着说道:“我变得客气了,你却还没有改掉这暴躁的性子。”沈睿扁了扁嘴,没有接口。
扈三娘听他这么一说,便说道:“这辈子我是女子,已经没法窜改了,只能找一个有本领的男人,和你在一起天然是好的,但是下辈子,我倒是要投胎成一个男儿的。”
李瑾脚步一滞,见扈三娘情感降落,便用心说道:“若你是男儿,我们可就没有姻缘了,你这么说,是不肯意与我在一起吗?”
扈三娘幽幽说道:“真恋慕你们这些男人,天下之大,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我们如许的女子倒是只能守在一家一户中。便是我自小脾气分歧于普通女子,练习了一身技艺,父兄也不肯意让我出门,这一身的技艺练来又有甚么感化呢?恨不生为男儿身啊。”
见他撇嘴,李瑾随即敛起笑容,接着说道:“邓飞哥哥久在江湖上行走,眼力不会差了,既然看出那几人是给行商做保护的,多数不会错了。于那几人而言,既然是要保护商队安然,加些谨慎也是应当,我们一行人五六十人,又有这很多战马,前来刺探也不见得就是大错,我们将他们给抓了,不是砸人家的饭碗吗?人家没有惹到我们,我们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见了李瑾,扈三娘天然是不堪欢乐,扈老太公和扈成的表情倒是不像她那般斑斓了。
李瑾等人都是驰驱风俗的,路途上天然无碍,但是孟康的家眷没有受过如许的苦,固然是坐在马车上,不过车厢的颠簸也不比骑在顿时舒畅多少。为了照顾他们,一行人天然放慢了速率,路上也不贪赶路程,尽量在每天傍晚赶到城镇中投宿。
“人数未几,不过四五小我。来路倒是看不出来,不像是官军,也不像是州府做公的。”
晓得本身的心上人是一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女男人”,李瑾便说道:“倒是有一桩事情,不过也说不上如何风趣,只是不晓得你爱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