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说到这,越说越悲伤,哭的更短长了:“当年伯父谗谄晁天王,为梁山所不容……现在梁王固然允我到太学读书,但是当年的梁山旧将还是瞧不起孩儿,特别是那些被伯父害的家破人亡的梁隐士,更是对孩儿讨厌之极,他们的孩子也轻视孩儿……呜呜……孩儿想像刘锜、韩世忠、岳飞那样建功立业,孩儿想洗刷伯父当年的罪业!孩儿想学武,但是家里没钱……”
“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破屋中传来宋安平那朗朗的读书声。
宋安平道:“十岁了。”
宋太公拄着拐杖迎出来,道:“客人快请,安平,给客人倒水。”
宋安平喟然长叹道:“看来我毕竟是不能为伯父洗罪,为父亲争光了。”
心念一动,便静待宋安平出门,哪知这孩子白日竟然不敢走路,怕被金兵抓住送了性命,独自走到一间内厅,卧倒便睡。
“啊也!”
“许先生台端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只怕……只怕我们请不起你……休说是我们,只怕连卢俊义、林冲如许的大富大朱紫家,也请不起你……”老太公语无伦次,一不谨慎没拿稳拐杖,掉在了地上。
许贯忠心道:“好孩子,许某既然与你赶上,便是有缘,一起护送你便是了。”
“好孩子,为了遁藏金兵的屠刀,竟然一狠心走夜路!年纪这么小,就受了这么多苦!”许贯忠持续跟踪,发明宋安平回到城中那所破褴褛烂的屋子不久,里间便传来一个白叟的怒骂声。
“内里兵荒马乱的,这孩子真挺可贵,有这份孝心!”许贯忠轻步踏上前去,进了庄子,走过正厅,到了后院,瞥见两座孤坟。左边那坟没有供桌,右边那坟有个破褴褛烂的供桌,一个小孩儿背对着门口跪在供桌前,正在给他父亲上香,香案正中那块牌子上,写着“亡父宋清之灵位”几个小字。
宋太公见他辞吐不凡,气度雍容,便道:“先生好眼力!我这小孙儿在梁王的太学里学习,特别刻苦,每次都名列前茅。只是……他近些年总想学习武功和兵法,老朽实是无能为力,没钱给他礼聘教员。”
“唉,也是个没爹的人。”许贯忠闪到一旁,暗忖道:“许贯忠啊许贯忠,亏你还是个大丈夫,和自家亲娘呕甚么气啊?看看这孩子,没爹没娘,还没钱学武,多不幸!我许某再不济,好歹学到了一身足以鄙弃天下的武功!”
宋安平不愧在梁王的太学里读过书,待人接物举止安闲。固然身份卑贱,糊口贫寒,却能不失学子风采。
从这天起,许贯忠不管多忙,亦必抽出时候来教宋安平习武,又从《孙子兵法》和《太公阴符经》教起,教他学习兵法的入门学问。
宋安平比太学里那帮文武官员的后辈刻苦数十倍,更加上资质不差,进境极快。小小年纪,把许贯忠所教剑法练的虎虎生风。
许贯忠道:“这济州城的武馆里也没有几个能人,若要请些平常草包来教武功,不教也罢。至于兵法名师,那就更是万金难求。”
这孩子呜哭泣咽的哭了半天,顿了顿,持续向他亡父诉说着心中的悲苦:“孩儿看到城南有武馆在收门徒,就偷着爬上人家牌匾前面,想要偷艺,被人发明,痛打一顿……他们把孩儿带到爷爷面前,罚了爷爷一贯钱,爷爷非常活力,当着他们的面打了孩儿两个大耳光……爹,孩儿的心好疼啊……爷爷含辛茹苦把孩儿养大成人,向来都没有打过孩儿啊……但是明天爷爷当着外人的面打了孩儿……孩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