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往桌子上扔了一两碎银子,拉起俊花的手,道:“走,跟我去郭保正的田里看看。”
时迁回盗窟复命,提及宝塔一事,武松、晁盖等人俱是一笑。
时迁从小喽啰手中牵过一匹马,又把俊花抱上马背,对她说:“你且先随我一行,待其间事了,再送你上梁山!”
想到这,他反而不怕了,心一横,又补了一句:“小人刚才所说,句句失实,豪杰如果不信,可亲去郭保正的田里一观。小人此番把郭保正的丑事说出去,其间是再也不能待了……”
梁山大队人马杀进西溪村,全部战役过程之顺利,的确是不值一叙,郭保正欺负诚恳人是把妙手,面对硬汉,比狗还怂!
酒保吓的跪在地上颤声道:“本来是梁山豪杰到了!既如此,小人便说与豪杰晓得!”
“豪杰,还没找给你零钱呢!”
俊花一怔,没敢接话。
“不消找了!”时迁连头都没回:“如果你所说全数下实,那你就不消远走他乡了。”
“多谢时头领!多谢梁山豪杰!”世人冲动之余,跪下就叩首,每了磕了好几十个头,仍然不肯起。
二人来到田间,久违的稻花香传来,风吹麦浪,让人看的心旷神怡。
……
酒保心想,归正这回也获咎郭保正了,万一他晓得是我说的,指不定会如何清算我呢,算了,清算一下,做好背井离乡的筹办吧。
“狗贼坏透了,只欠一刀!老天爷终究开眼了!”
“得令!”
汗水渗入了他的满身,迷住了他的眼睛,那干瘪的双手,就像两截枯柴。他身上那打满补丁的黑衣服都已经浆洗的发白了。
老者干笑两声,仿佛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普通:“一日三餐?呵呵,哪有阿谁福分哟,我家小孙子刚两岁,我这把老骨头就算累死,也不能和宝贝孙子抢粥吃啊!”
“酒保,你过来!”时迁的眼睛半刻也未曾分开佃农。
时迁道:“您老饿成如许,一日三餐是不是喝的满是粥?”
他们放声吹呼!
时迁忍俊不由,冲着她笑了一下。
时迁伸出右手,五指竖起,作了个停止的行动,表示他不必再往下说。
时迁道:“那就毁掉吧,现在东溪村和西溪村都有梁山田,溪中放这么个破塔,不免会让这两村村民气中起疙瘩。转头我和晁天王说声就行了。”
待世人汇齐,时迁站在中间发号施令:“兄弟们!西溪村保正残暴不仁,虐害百姓,现在我号令你们击杀此贼,为民除害!”
“杨林、李云听令,将郭保正一家斩首正法!再将这里一把火夷为高山,所得财帛,用来扩地、买牛!”
酒保仇恨道:“豪杰有所不知,郭保正这恶贼多年来横行霸道,鱼肉百姓,那逼死性命的缺德事,干了一箩筐……”
时迁奇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一个小小的保正,竟敢公开杀人?”
时迁心中一阵酸涩,不忍再问,仓猝告别。
“那您儿子呢?他们不管孩子吗?”
另一个享此殊荣的,是冒死三郎石秀。
每问一小我,时迁脸上的杀气就越较着。
酒保把擦汗的手巾往肩上一搭,笑呵呵的走过来:“客长,您有甚么叮咛?”
梁山在晁盖期间和宋江架空期间,时迁因为属于二龙山派系,又是神偷出身,以是这两位当家的没人瞧的起他。
“统统被郭贼苛虐虐待过的佃农,来杨头领部下报导,郭贼家里的二千九百余石粮食,梁山分文不取,全送给大师!”
时迁又问了二三十人,农妇,青丁壮全有,酒保所说的八成租、放贷逼死性命、欺男霸女这些烂事,根基上八九不离十,全数印证。